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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朱雀第三次站在那里,而站起来的瞬间,与前一次一样,迸发出任何血肉之躯都会轻易被摧毁的凛冽寒气而不同的是,这一次拓跋孤没有退开。因为他料不到。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就算再避,也已避不开。他只来得及下意识地转回了身去,以正面迎接那巨大的力量他是不是也会像白霜一样,瞬间被撕裂?

    不。不是。他不是白霜。他是拓跋孤。

    他转身的一刹那,口中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长啸。青龙心法第七层中记载过这种迸发式的力量,只是他始终未能突破领会,所以前次他看见朱雀“重生”之时的那股瞬间四射的寒气,竟是有些嫉妒。然而,便在此刻,在他身体受到剧烈激荡的这一瞬间,随着这龙吟之声激荡而出的,却是他身体里某种炽热的力量与那严寒之意正面相撞,只激起“砰”的一声巨响。他后退了两步,身体里也是“砰”的一声巨响。

    闭穴之力竟已打破,身体穴道尽数解开!而那死神般的力量,竟未伤到他分毫。原来这青龙心法第七层之力,是要借着第六层的闭穴之法方可成功他先前从未这般想过,自然也未尝试过,也便始终进境不得。

    那一边朱雀受他之力反击,也是浑身一震,但二力相衡,他也未受伤。

    那么等一等,那个喷了一大口鲜血出来的人,又是谁?

    那个人的手紧握着,像拿着什么东西;他从川上一直跑来这里;她冲过来,只为了叫拓跋孤赶快退后。

    但拓跋孤不认得他。

    他只见朱雀已经扶住了他,面色苍白;而另一边,凌厉已飞掠而至。

    他听见他失声而喊:爹!

    他是瞿安?

    瞿安不是伤在朱雀的凛冽之气下,却是伤在他受激而生的炽烈青龙之气。这犹如爆裂的真力击中他的正面,他心脉俱损!

    瞿安首先看的人,是凌厉。

    你原来早已知道了。他竟微微笑了,语声平静得像要睡去。

    我早知道。凌厉不知道手应该往哪里放。竟难过得说不出别的话。

    别说话。疗伤要紧。瞿安。说话的是朱雀他竟没多看一眼旁人,双手按住瞿安脉门,检查他的伤势。

    他他怎么样?凌厉也顾不得什么,便问朱雀。

    朱雀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是你儿子?他仍是在与瞿安说话,虽诧异万分,口气仍是尽量轻冷。

    瞿安却没在看他。他还是看着凌厉。

    我原本想到死都不认你的,谁知道被你先叫出来了。他自嘲地道。我我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拓跋孤上前两步,矮身下来。我不是有意伤你。他开口说道。不过你为何要帮我?你该和你弟弟一样恨透了我们拓跋家才是。

    你在说什么?瞿安似乎不明白。哑然开口。

    拓跋孤,现在没有时间听你说话,请你改天再来罢!朱雀已准备负起瞿安。

    你装也没有用。拓跋孤仍在追问瞿安。你早已知道你就是单疾泉。只不过你这样做,究竟为什么?

    瞿安似乎已累得说不出话,只闭上眼,道,你认错人了。

    眼见朱雀便要带瞿安往里走,拓跋孤却一伸手,道,朱雀神君。这是我们青龙教的人,何况也是伤在我的手上。人就让我带走吧!

    这笔账我尚未与你算,你敢向我要人?朱雀神君抬起头来,那怨恨极深的目光竟连拓跋孤看了都一冷。那一边凌厉也去拦朱雀,道,青龙心法中有救这样重伤的办法,还是让我们来吧。

    凌厉,先不必说了。拓跋孤已发号施令。他语声严峻,只因针法的时限已至,若再纠缠下去,一干人怕都难以离开此地了。我们先下山,改天再来要人。

    那么我留在这里。凌厉转头,语声竟坚决得让拓跋孤以为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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