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秋的天气还感觉不到凉意,就仿佛是酷暑一样,闷的有些沉郁,万里无云的碧空蔚蓝蔚蓝的,男人负手而立于落地窗前,精致的手工西服被他遗忘在了大班椅上,轻轻挽就的衣袖张扬的立在那里整个房间里静得只有除湿器发出的单调声。
作为私有秘书的南荦在外面敲了很多次门,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的声音,她便大胆推门而入,嗓音柔和的说,“陆总,还有五分钟就到开会的时间了,您准备好了吗?”跟在他身边十年了,自然就比别人稍稍胆子大了一些。
可是今天,她的话问了半天,也不见他给任何的回答。
正因为跟在他身边的时间长,也就终于明白他跟本完全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她不假思索,慢慢的退出了办公室,轻轻的关上了门,还给他一片清静。
她知道,不一会儿,他就会打电话找自己榕。
果然。
十分钟后,她的内线响了起来,“南荦”她匆匆的准备起身,整了整自己完好的衣服,向着办公室而去。
按着风水摆放的办公室里,南荦恭敬的站在办公桌前,“陆总,您有什么吩咐?悫”
“今天,你刚刚找我,有什么特别的事?”
“我已经私自把开会的时间延后了。”南荦微微的低着头。
“嗯,改在明天吧!”似有些疲惫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收起了以往的玩世不恭。
“是,陆总。”事实上,她已经改在明天了。
经过刚刚的那一幕,她知道,他已经无心工作的事了。当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他突地又淡淡的一笑,“对了,你对小孩子的礼物有特别的研究么?”
“陆总想要送给谁?”
“一个朋友的孩子,不用太贵重,表示一下心意就行。”
南荦想了想,“送银饰吧,我们那里婴儿落地,都兴送这个。”
“嗯,好!你帮我去办。直接送到市五院就好。最好是送到傅子目的手上。”他抬起头看她,“你应该知道傅子目是谁吧?”
“好的,陆总。”南荦点了点头。
虽然他只是吩咐送一个平常的东西就好,但是南荦还是花了大把的私人时间去精心挑选银饰。最后,选定了一银锁和银手镯。
一天下班的后。
南荦便把礼物包了又包亲自送到了市五院的住院部。她送去的时候,那个传说中宠妻如命的傅子目正抱着一个闭着眼的婴儿亲了又亲,一脸的笑意。
南荦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傅院长”双手呈上自己手中的礼物,“这是我们陆总送给小少爷的礼物。”
傅子目把小家伙轻轻的放到摇篮里,接过礼物,拆开一看,真的是两件别致却又普通的银饰,如果要论价钱,一千块都值不上。
这倒是像他的作风。
包装盒子下面,还附有一张他亲自写的纸条:大哥,聊表心意!
简单的几个字,单调极子。也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还是在落尾处银勾铁划的写上几个字:陆平川。
傅子目看着他送的小把戏,“这家伙!有劳你了。”
夜水淼接过傅子目递过来的东西,看了一眼,很嫌弃的说,“真俗气!”
南荦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道了声就离开了医院。
她想,她是不会把自己听到的话告诉陆总的。
或许别人不知道陆平川怕什么,可是她却很清楚,他最怕的就是听到有关于她的消息。
记得,他的妻子死后,他就一改以前的荒唐,再也不碰那些花花草草的事,再美的花,都与他沾不上任何的关系。
同时,他再也不公开出现在媒体上,完全过起了隐人形的生活,就算媒体硬挖也不可能挖出半点儿消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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