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清晨醒得早,出门散步时遇见隔壁租客搬运行李,在她看到几位搬运工抬着欧洲进口的原木家具出电梯时,为确保自身安全只得躲进了屋里,嘴里还嘟囔了句,“太奢侈了,”她一看那衣柜便知是天价,可真是贫民区的“富豪”,
可没想到这‘富豪’半小时后便出现在她门外。
简洁见到身着蓝色运动装的吴庭赫,震惊不已。
平日里他总是西装革履的,这身打扮倒是别有一番玉树临风的味道。
吴庭威瞧着简洁错愣的表情,笑呵呵凑近了,“小洁洁,怎么样,见到我是不是特开心,特激动?”
简洁无语,翻了翻眼皮:“什么情况?”
吴庭威扬扬剑眉,笑意浓浓:“我对你和咱儿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你隔壁了!”他忽而贼兮兮笑道:“如果晚上想见我的话,随时来敲门,我24小时恭候大驾!”
“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他清清喉咙,敛起笑意,神色严肃而真切:“为了保护你和咱儿子的安全,我决定舍身取义c赴汤蹈火c两肋插刀——”
“行了!”简洁扶额。
他又恢复那贱兮兮的笑意,“小洁洁,想吃什么早餐,我给你做!”
她挑了挑眉,做认真思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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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文振派司机来接简语西时,她心跳如雷,许多不明了的情愫在心口缠结成杂乱的一团。她是断不敢让张辉知道的,当年发生于她身上的事,张辉及妻子任娴静是略知一二的,若是叫张辉发现她再去见路文振,依他的性子定会阻拦。
其实简语西心中清楚自己不该再去见路文振,然而一方面又十分简洁路文振的性格,他表面上谦恭有度,实则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即便她今天婉拒,以后也必然逃不过的,除去这层原因,她还有话想问问他,这么多年来可有过愧疚?
地点约在一家茶庄。
厢房装饰清雅幽淡,简语西到时路文振正悠然啜饮六安瓜片。岁月刻在他身上的痕迹仿佛只有更幽深难测的双眸,那份风雅清骨丝毫未减当年半分。
路文振示意简语西品尝面前檀木方桌的六安瓜片,简语西摆手,相比于他的淡定,略显得局促:“我睡眠不好,很久不喝这东西了。”
她执清水壶到了满杯,喝得却极慢。
路文振轻轻蹙了蹙眉尖,没说什么。
客套话还是说了几句的,无非是询问这些年过得如何之类的言辞。
简语西一一简单应答。
等他终于切入话题时,简语西已饮下三杯水。
“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我的女儿。”路文振声线平稳。
简语西手指轻抖:“路先生,您的家务事,我自认无权插手。”
路文振轻笑:“你还是没变,外表柔弱,内心却坚强。”
简语西不答话。
他眸光深沉:”听说你女儿怀孕了?”
她心里一个咯噔:“你想怎么样?”
“你不用紧张,”他嗤笑,仿佛在嘲笑她的不安。
她绝对不会相信那是句关切的话语,这男人的狠戾之心她是切身体会过的。
果不其然,他又用极平静甚至是带着柔和味道的语气告诉她:“因为,不论你害怕与否,结果都只会是一个。”
简语西曾经深刻体会过的心如死灰此刻又如潮水般袭来,路文振一派闲适淡定,公式化的做派,仿佛是对待他审讯的嫌疑犯。
路文振手执瓷杯在檀木矮方桌上磕了磕,眼睛瞧着小杯里那几乎见底的茶水,未投一个眼神给简洁,他沉然道:“西子,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让你女儿生下孩子,交给路家抚养,第二,让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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