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秦珊被捆在了船舷栏杆外,背朝大海,等冷花败,完全不知道身后会发生什么,也许下一秒就会有大白鲨跳出水来,用利齿撕掉她两条大腿。
未知的恐惧最可怖。
导致她如此的罪魁祸首,奥兰多倒是好整以暇,搬了把折叠椅坐在她对面,他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生滚粥,正捏着汤匙优雅地划出烫意,顺带扬眉瞄了眼秦珊:
“你似乎很想对我说什么?”
秦珊嘴里被塞着抹布,吱不出一个字,只能把两只黑漉漉的眼珠子上翻宣泄不满。
奥兰多含进一口粥,冷嘲热讽:“嘴炮女,看看你不说话还有什么能耐。”
我还可以做菜,你自己不还在吃着呢,秦珊眼睛快掀上天。
注意到她的表情,奥兰多一口气将粥囫囵喝光,随意将碗丢在一旁:“怎么,你对我不满?”
“噢,我忘了你不能开口,”他站起身,两条大长腿格外显眼,他缓步走近她:“像你这种明明大脑简单,还要得意洋洋自命不凡的可悲女,居然还好意思讲独一无二,就算独一无二大概也是属于智商情趣精神境界底层地带的独一无二。最拿不出手的估计就是你那可笑的自信心,不过如果你刚才那些话是在自嘲的话,那我给你用在自嘲上的幽默感打100分。”
他上半身越过秦珊头顶,瞧了眼船下方的海水:“下面有三条小鲨鱼正在甩尾撒欢,看得出来它们已经很饿了。”
奥兰多回过头问正埋在粥碗里闷头狂喝的胖达:“胖达,把她捆在船舷外面多久了?”
胖达:“半个小时。”
奥兰多一脸嫌弃地扭回脸和秦珊对视:“连鲨鱼都不愿意吞食你,你是有多可怜。”
秦珊:“”
胖达带着一鼻尖的濡烂米粒仰起脸:“船长你不要这样吓人家啦,小女孩心灵都很脆弱的。”
奥兰多背身远离栏杆:“她心理强大得很,一个小时前还敢跟我呛声,这种人就该好好调|教调|教,不然”
“船长!”
突然有人叫他,中途被迫打断的奥兰多蹙眉,循声望去,上方工作舱里的侦查员正从半敞的玻璃钢窗户后探出半个身体,焦虑地呼唤:“船长!船长!”
“我已经很清楚我的身份是船长,请不用提醒我两遍三遍无数遍,”奥兰多捏了一下眉心:“还有,绅士,不要一惊一乍,可以吗?”
小侦查员揉揉后脑勺,放缓语速:“嗯,好的,船长,我们在卫星监控里注意到,附近海域有一个可疑的红点正在接近。可能是北约护航舰队的侦查艇,他好像看见我们了。”
奥兰多温和的蓝眼睛迅速结冰:“我知道了。”
他瞄了一眼还被捆在船舷外的秦珊:“你运气真差,等不到鲨鱼饥不择食的那一刻了。”
“胖达!”他冷静地下命令:“给她松绑,把其余几个人质揪出来,准备靠岸。”
又重获自由的秦珊活动胳膊和小腿,她也听到了刚刚的对话,护航舰队,也就是说,救她们一家于水深火热的援兵马上就要到了?这帮海盗该不会要因此撕票把他们全部杀光吧?
想了许多,秦珊面色不由愈发凝重。
直到奥兰多用拇指打开手枪保险栓的响动,流利地滑过她耳畔,男人紧跟在这声音后头不急不慢说:“怕我们撕票?”
秦珊惊讶地侧过脸看他:“你怎么知道?”
“因为全都写在了你脸上,”奥兰多低声吐出一串稳重的英文:“看来刚才的鲨鱼盘中餐对你毫无帮助,你这会还自信到以为你们的尸体会比赎金让我更有快感。”
秦珊收回视线,瞄着地面:“也就是说你不会枪杀我们?我刚才听见你说靠岸,你们难道还想跟护航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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