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城。
它没有黑暗江口的人口稠密c市井喧哗,但在初冬寒气的袭扰下走过湿润青石板路,走上温暖的酒肆食楼,掀开雅间的帘子坐进去,摆上几碟果子c温上几壶陈酿,再围上锅鲜鱼汤,听着大厅里斯文的谈话声c望着窗栏外运河旁忙碌的身影,也端的是一种享受。
来到黄鹤城已经七天了,秦然没有着急着去寻找深海寒洞,而是按照无泪的嘱咐过几天寻常人的小日子。这不他找到了这番享受,每日上午一准到这里来就坐,酒肆掌柜的都熟了,见他来到,赶紧吆喝了一声:“吕少爷到了,烫上三瓶上好的竹叶青,取三盘新鲜的蔬果,赶紧的送到东头临窗的雅间里去,润娘c润娘,我说笨丫头,赶紧去做鱼汤,就用昨儿你留下的那尾金鳞鲫鱼,吕少就好口嫩的。”
秦然,给自己换了个名,叫吕然。小心无大错,总是好的,此刻的他哪有一星半点的高人风范?一袭书生锦袍挂着件绒毛的甲袄倒是叫人看得出有几分富贵,不梳发冠随意找缎带梳束一头叫女人都会嫉妒的柔顺黑发更叫人瞧出几分亮眼的萧洒来。但也仅此而已了,一个富贵萧洒略显神秘的少年人罢了。
“有劳王掌柜记得,那我就上去了。”秦然笑呵呵的打着招呼:“一会叫润娘加点辣,酸辣鱼汤才更有意思嘛。”
王掌柜点头笑眯眯的道:“记着呢,吕少天天吩咐的话,润娘那丫头哪能不记在心里,也就是您,瞧得上润娘做鱼汤的手艺,抬举她的名气,这不才几天功夫,这丫头给您的包料都不叫小二几个插手了,非得亲自来。”
“爹爹,您在说什么呢都。”一个十四五岁稚气未脱,娇憨可爱的小厨娘端着一口火锅走出了后厨,此刻正俏脸通红,鼓着水汪汪的眼睛瞪着自己的爹爹王掌柜的。
见润娘面,秦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丫头是个有意思的,还记得他第一天登楼的时候,这个丫头正在四处给客人们兜售她做的鱼汤,她是个后厨的新手,做得一味鱼汤后,就像掌厨,可王掌柜的不干,于是便跟她说若她能让某个客人连点她三天的汤,就让她掌厨。
说实话,这丫头的汤跟后厨主厨的鱼汤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的,别人的客人都是喝了一次就抱怨了起来,唯有一个连喝两天的,但第三天这丫头却不愿意了,因为那个家伙是来打她主意的,跟她的汤无关。
于是乎这都两月过去了,她的鱼汤还是没人连着点三天,直到遇到秦然,秦然吃过厨绝龙萱的饭菜,对寻常食物口味本就没有什么要求,而且润娘这丫头的娇憨,让他总是每每想起让他极为愧疚的罗敏洁,所以好心下就连点了她三天的鱼汤。
事实上小丫头还是没能做成主厨,但她正是极有成就感的时刻,也不在意这些,只是每天记着最重要的就是给秦然做汤。
“润娘,这鱼汤来得也太快了?你不会是随便端了一盆来敷衍我。”秦然玩笑道。
润娘耸了耸小巧的鼻尖:“吕少爷冤枉人,我知道您每天这个时辰来,我是掐着点做的,就想着让您一到就能喝上一口暖暖的鱼汤,哪知您反倒怪罪上了。”
润娘清鹂般婉转的声音听起来叫人觉得很舒服,有点脆又带点软甜丝丝的都能透进人心里去。有些喜欢笑闹的客官便打趣起来。
“瞧瞧c瞧瞧,还是掐着点儿做的,如此贴心,是哪家小娘思chun了?”
“就是,王掌柜的,我瞧用不着不多,你家的胳膊就该往外拐了。”
“是了,王掌柜的,要么你干脆点,把你家丫头给许了吕公子。”
王掌柜的听得是连连摆手,没好气的道:“别跟着起哄,吕少是啥样的人家?其实我家笨丫头能配得上的。”
润娘则是又气又急,眼眶里头都快掉出泪珠子来了,只是端着火锅,走也不是留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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