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气管。”
一旁的医生和助理听到命令立即行动,刘教授接过检查结果,翻看的手一顿,低垂的眼还是没有抬起,只有熟识的顾如生感受到了他试探的眼神,手术就等他这个非工作人员离开了。顾如生踏步靠近病床,把罗栩栩贴着耳鬓的头发挽到耳后,又把她皱着的眉头抚平,在她耳边轻声耳语:“曾曾没事,我们等着你。”
原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皱着的眉头,似乎知道她不仅是因为身体的痛苦才皱眉头。
刘教授看到顾如生的动作轻柔,仿若和床上之人无比熟稔,他的话语也很平静,如平常一样,不过多了一份坚定。没有太多动作和言语,却让周围的人觉得两人之间有着淡淡的情意,像老夫老妻那样相依相偎的绵长情意环绕在顾如生周遭。
顾如生转向刘教授:“教授,拜托您了。”而后微微颔首,扭头疾步走出了手术室。
刘教授接触的罗家人虽然冷傲但都谦和,以他们的地位权利,向来不求人。可在疾病面前,人人都一样,面对一辈子都不想医治的人,顾如生和普通家属一样,对医生说的也只能是一句“拜托您了”。
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哀叹,令人心痛的哀叹。
这几天来,罗海晗是第一次看到顾如生的脸上有着苍白,沉默在他俩之间蔓延了一会,罗海晗才开口:“罗曾起来了。”
小孩子醒来看到门口走过的顾如生穿着手术服,和前面的爷爷一样的衣服,就问从准备室出来的罗海晗:“栩栩要做手术了吗?”
罗海晗很纳闷:“你这么小,怎么知道这么多?”
“栩栩告诉我的,她说哮喘不能剧烈运动,就是不能很快的跑步,不然容易气喘不过来,要赶快服药,晕倒的话要赶紧送到医院,尽快做手术。帽子上有红色十字的是护士,白色衣服的看病的是医生,穿蓝色衣服的是做手术的医生。”罗曾说了一大串,“大舅,我先去洗脸刷牙,等会我们一起去等栩栩做完手术。”
这小孩倒是挺讲究卫生,和他认为的山区孩子不一样,罗海晗笑着点头,估计这也是罗栩栩教的吧?
罗海晗的话音刚落,罗曾已经放好洗漱用品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在急救室外的顾如生,疑惑道:“顾叔叔不是医生吗?”
顾如生摇头:“饿了吗?去吃早餐?”
罗曾摇头,伸出的手里是顾如生没有看到的饼干:“栩栩说,即使吃不下也要按时三餐,只有我好好的,才能照顾她,她在病房里才能安心。”
两个男人的心都瑟缩了一下,顾如生抱起罗曾,坐到长椅上,撕开饼干的包装:“罗曾,是哪个曾?”
罗曾咬了一块饼干:“我会写的第一个词就是自己的名字,栩栩教的,她说,罗栩栩的罗,曾经的曾,英语就是n。”
“还教英语?!”罗海晗惊讶。
罗曾又咬了一块饼干:“栩栩教所有年级的英语和音乐,她没空带我,就把我放在第一张课桌前,校长说,我从小就是学校的学生。”
“你不哭吗?”罗海晗追问。
“栩栩说上课的时候我可以睡觉,但是不可以哭。”罗曾也不懂那么小的他怎么听懂罗栩栩的话的,“校长说,我很听话,即使下课了也不怎么哭,他说我有一次哭得很厉害,栩栩看了看不是生病,我都哭到哑了她都不理我,可能就是那次之后我就不怎么哭了。”
“校长说了你那时多大了吗?”
“校长说是断奶的时候。”
顾如生露出一个笑容,罗海晗也笑了笑,怪不得罗栩栩那么狠心呢。
“你都听栩栩的课?那英语可以算是母语了!”罗海晗真的难以想象这样的课堂,一个小小的婴儿不哭不闹躺在摇篮里——或许是破烂的本地箩筐里,一个年轻的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