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话了。
应该买点宵夜回来的,罗栩栩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这一晚翻来覆去睡不着,那颗心狂躁得异常。她可以表现得没有丝毫破绽,但骗不了自己,她忍不住在床上懊恼,栩栩啊,他是哥哥呀!她坐了起来,黑暗中看不清脸的轮廓,却听到她自言自语:“vrng ll b fn。”两年后,一切都会随风飘散。
半夜里不知道是几点,实在睡不着的罗栩栩起来煮宵夜。其实也不是很饿,但无所事事会更添烦躁。书看不了,一个字一个字模模糊糊进不了眼里,听着音乐也没能让心情平静些,总得找些事做。空调开得很足,冷气灌满整个房子,她清楚不是天气的原因。冰箱里储物不多也不少,罗栩栩挑了一袋绿色的蔬菜面,等着水烧开。
葱姜蒜香油醋生抽齐全,还有新鲜的红辣椒,罗栩栩把煮好的面过了遍冷水,放到碗里和着调料拌匀,或许是一直忙着让她心情变好,忍不住夸赞自己:“嘿,你越来越会做中式凉面了!”
她转身想要走到餐桌,眼前的人吓得端着的碗一抖,幸好反应够快,罗栩栩及时捧住了碗:“哥哥,吓死我了!”
娇俏的埋怨,伴着似慌似嗔的一乜,没有了一贯的面具,倒让顾如生觉得十分勾c引人,他轻咳一声:“这个时间吃宵夜,增加肝胆的负担。”
把碗放在桌上,罗栩栩坐了下来:“你要不要吃点?”她的眉毛挑了起来,挑衅地看着他,“没有毒,不好吃包退。”
“都吃了还怎么个退法?”
罗栩栩的嘴角一弯,笑得甜美:“吐出来。”
顾如生莞尔,视线停留在那笑容上,片刻之后才移开:“我的肝胆正在排毒,就不增加它们的负担了。”
看着转身离开的男人,罗栩栩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直到看不见。拿起筷子的手一顿,既然不吃宵夜,那你为何下楼?她那么轻的动作吵醒他了?难道也睡不着么?
顾如生也是只住了一夜,第二天就没了人影,还是留了一模一样的纸条,一样的七个字。罗栩栩照旧把纸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似乎这么做就能把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也丢到垃圾桶。
要说吊胃口的本事,罗栩栩认为顾如生是一流的。第三个周五,她回到香榭里的时间不早也不晚,只是沙发上没有坐着人,她盯着沙发一阵发呆,过了许久才换鞋。坐在顾如生常坐的位置上,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门口。这个晚上和以前的夜晚没什么不同,屋子静悄悄的,没有电话声,没有门铃声,更不可能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直到夜深,罗栩栩收拾了桌子,才走上楼。不可以回头,不能再看门口!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她一步一步走到卧室。是她放纵自己过了火,按照婚前协议,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除了健康药业,他俩的生活不再需要什么交集,也不该有任何交集。
何时,她这么没有自控力,竟然在这么短的三个月里迷失了自己?一个见面不超过十次的男人,一个说话比在饭店问餐的服务员还少的男人,一个几个月才住过三次的男人,只因他没有恶意的关心,她就缴械投降了?
罗栩栩轻声叹息,我自己都鄙视自己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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