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四年十一月初,辽西令支公孙家。
为了救回爱女,家主公孙琦不惜与“仇人”袁熙合作,让自己的儿子带着五十名精于骑射的骑奴偕同袁熙出塞,好在一切都很顺利。不仅救回了自己的爱女,出发时的五十余人,100多匹马,回来时虽然折损了数十人,但是马匹还额外多了一倍,另外财帛无数。自己的两个儿子却像是被洗了脑似的,对袁熙推崇备至。
爱女公孙静儿遭此大难,回来时好像完全变了样。整个人整日都是沉沉闷闷的,也不喜说话,一坐就能坐半天,以前能提起兴趣的武学也不能勾起她的兴趣了,让夫妇二人忧心不已。唤来自己的次子和幼子询问情况,两人不敢隐瞒,将此次出塞的前前后后详细的向二老说来,说道袁熙和他们的姊姊却有些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夫妇二人摸到了些门道,苦笑不已。
正当公孙琦为自己的爱女发愁时,田深找上门来。
“先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公孙琦将田深让到大厅,脸带笑意的问道。田深已经有十余年不曾离开过无终了。
”怎么,孝先,不欢迎老夫么。”田深进到厅里,在主位坐下,笑着问道。公孙琦年轻时曾拜在田深门下学习经学,两人又师生之谊。
“先生如此说,羞煞弟子了。”公孙家自从公孙瓒败亡后,原本的门庭若市,车水马龙被门前冷落车马稀所代替,亲朋故旧避之唯恐不及,更何况登门拜访了。
“哈哈,好了孝先,你我不必如此客套。”连日的赶路,田深反而越发的精神矍铄了,“今日老夫前来,乃是为你送门亲事而来的。”
“先生,此话从何说起?\"\u516c孙琦三子一女,长子与次子已经成亲,唯有独女和幼子尚未婚配。
”静儿今年也已经十八了吧,可曾婚配?”田深随意的问道,实则观察着公孙琦的反应,“幽州牧袁使君欲求静儿为妻,孝先以为如何?”
“先生,此言休要提起。”公孙琦陡然从位置上站起来,看起来火气很大,若不是田深的身份摆在那,说不定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先生,你难道不知道么?我族兄公孙瓒一家,以及我公孙族无数族人皆是死于袁家及其爪牙之手,我公孙家与袁家势不两立。”
“那刘伯安一家又该如何。”田深已经想过会在公孙琦这儿碰壁,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公孙琦一时气结,却也是无从反驳,当年刘虞和公孙瓒争夺幽州失败,公孙瓒讲将刘虞一家阖门上下几十口人尽皆弃世,为幽州士人所不忿,许多士人因此拒绝和公孙家合作,致使公孙瓒在后期无人可用,只能死守蓟城。
“比之刘伯安一家,你公孙氏要好上许多。”田深见公孙琦有所动摇,遂趁火打铁道,“孝先,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们考虑吧。胜儿,策儿,虎儿一身本领,你难道想让他们和你一样荒废一生麽?放眼天下,袁家实力冠绝天下,你觉得除了袁家之外这天下还有人敢用他们嘛?而且,你绝得除了袁家子,谁还敢娶静儿,谁还有资格娶静儿,谁娶了她都会面临灭门之祸。”
“先生,若与袁家联姻,你让我何以自处于幽州父老之间?我死后有何面目去见我兄长和列祖列宗,且袁显奕已经有正妻了,静儿过去也只是给人家做妾的份。”公孙琦无力的说道,因为田深句句在理。
“糊涂,是个人的名声重要还是家族的延续更重要,孰轻孰重,不用为师在教你了吧。当年你虽然不喜公孙伯硅,可是为了家族的发展,不还是倾阖族之力助他。想你们公孙族自孝武皇帝时就立足于北疆,这其中的凶险与取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而且袁家现在实力鼎盛,问鼎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觉得到时候会亏了你家静儿麽?”田深语重心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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