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大将军袁绍行辕。 白马城外一阵,颜良不慎为关羽所杀,所部精锐尽皆溃散,唯颜武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死战得脱,连颜良的尸身都来不及抢回,狼狈逃回北岸,一路上狂奔不止终于在天黑时分逃回了黎阳。“主公,家父战死了。”中军大帐,闻讯而来的袁军大小文武将吏聚集一堂,当看到正居于主位的袁绍时,颜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淘淘大哭,今天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什么?”袁绍惊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四下的文武也是议论纷纷,颜良武艺超群,冀州诸将中除却死去的麴义就属他的武功最高,可是如今南下的第一仗就折损了,众人犹不自信。“颜武贤侄,快将经过详细说来。”沮授性格沉稳,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听到沮授相询,颜武强忍悲痛,止住哭声,将经过缓缓说来,从围城数日而不得下,到与曹军援军交战,颜良不慎为一红脸长髯之将所害,自己死战得脱,逃回黎阳报信,言迄,拜伏于地,“请主公为我父亲报仇。”厅中诸人闻言叹息者有之,嘲笑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亦有之,悲伤者亦有之,可见袁绍帐下人心之不齐。袁绍闻言大怒:“此人是谁?”沮授略一思索,想到前些日子细作回报的许昌动静,道:“此必是刘玄德之弟关云长也。”袁绍怒不可竭,指着刘备骂道:“汝弟斩吾爱将,汝必通谋,留尔何用!”唤刀斧手推出斩之。当听到颜良是被一红脸长髯之将所杀,刘备就猜到了是自己的义弟,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得知了自己兄弟的消息;忧的是袁绍知道是自己的义弟斩杀了他的爱将,肯定会迁怒自己。面上仍然十分平静,从容说道:“明公只听一面之词,而绝向日之情耶?备自徐州失散,二弟云长未知存否;天下同貌者不少,岂赤面长须之人,即为关某也?明公何不察之?”袁绍本来是在盛怒之下,闻玄德之言,责沮授曰:“误听汝言,险杀好人。”遂仍请玄德上帐坐这时,门外小校来报,城外曹军使者送回颜良将军的尸身。袁绍听闻脸色铁青,原本英俊的脸庞也扭曲起来,又到了暴怒的边缘。颜武更是直接晕厥了过去,沮授连忙叫人过来把他扶下去歇息。“曹贼,欺人太甚。”袁绍暴怒不已。厅中一片寒蝉,无人敢答话。可怜那个小校此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举,在那里手足无措。
“主公,我与颜将军情同手足,恩若兄弟,请主公允许末将前去迎回颜大哥。”这时,武将列中一员猛将哭诉道,其人身长八尺,面如獬豸,乃河北名将文丑也。
“主公,末将等亦愿往。”厅中将军平素虽与颜良多有闲隙,但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皆上前领命。袁绍脸色阴晴不定,颜良战死,士气已泻,若在寒了厅中诸将的心,殊为不智,遂道:“颜将军乃孤之股肱之臣,今不幸战殁,魂兮归来,吾当亲迎。诸位皆随我同往。待日后迎回天子,我将奏明天子,追授其为成平侯,镇南将军。”
“主公英明。”人心稍定。
武将一列的刘备眼底闪过一丝光芒,看来小视袁本初了。袁绍亲迎颜良棺墓,又当众斩了曹军使者鼓舞士气,曹军使者是个死间,临行前高声斥骂河北诸人,却也逃不过一个死字。原本因为颜良战死而降到冰点的士气,有所恢复,众兵士一面感叹曹军的强悍,一面又羡慕颜良死后的殊荣和袁绍当众的许诺,此次凡战死王事者,家属由官府供养,全家免除徭役,并根据功劳大小追赠爵位,生者加官进爵。军心稍安。
汝南,西平。
为了准备与河北的大战,曹操将腹地兵力抽取一空,各地仅留下为数不多的兵力维持治安,稽捕盗贼。许昌接到满宠李通的告急文书,却苦于无兵可派,只能一面向官渡的曹操告急,一面将各府的家丁,私兵,门客组织起来,凑足了五千人,交由曾坐镇过汝南的扬武中郎将曹洪率领支援汝南,却又告诉他在袁熙没有主动进攻的情况下不要先行挑起战火;又使历锋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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