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长乐伯府返回,孙氏与俞氏脸色都不算好看,接下去一个月并无动静,眼看着年关将近,莫府上下也忙碌起来,为过年做着准备,不由得把襄南郡主这事抛在了脑后。
然,一日,淮远侯夫人却主动亲自上门,不多呈让客套,便道,替襄南郡主为忠信王府二公子保媒,向莫府的三姑娘提亲一时间,福寿堂内,自莫老太至俞氏,空气仿佛凝固,烹茶的两个丫鬟在一旁惊得合不拢嘴!
那襄南郡主即使是答应了,也自是不肯亲自上门,只托淮远侯夫人出面,已觉得颇给莫家面子了
靖州议亲风俗,多少会事先通个气,免得一方拒绝另一方面子挂不住,襄南郡主却不管这套,可见相当自信,也对这门亲事不甚满意她就不信莫家敢拒绝!
当然,莫家虽惊大于喜,到底是喜了!根本不会拒绝
淮远侯府与莫府有亲,有什么话不会瞒着掖着,却也说不出这忠信王府求亲的内里渊源,淮远侯夫人为人厚道老实,也是前日才得到郡主的嘱咐,尚未来得及让海棠与莫府通气当时,虽也极为好奇,郡主不说,她绕了几圈也打听不出,也就不敢问下去如今,到了莫府,面对几双殷切的眼神,也没太多话可说,只得不断夸赞三姑娘是个有福气的
至于其他,淮远侯夫人只说,郡主的原话是,如若贵府无异议,过了年,忠信王府会请人换庚帖,之后便文定下聘。
莫府虽喜,更多是狐疑!
几经得失,倒也老实许多,莫老太严令换庚帖之前,这消息不准传出去,生怕事有变故,到时候再丢自家的脸面除去莫维c莫吉并孙氏俞氏,一众小辈连文氏与心棠也瞒着。
用罢晚膳,莫老太尚觉得哪里不妥,想了一想,单独唤了俞氏过来。
见俞氏面色不明地在下首坐定,盛老太太从锦缎软榻上直起身子,
“我原是不管事的,也不想多嘴多舌惹人厌,你房里的是是非非我也从不过问在青州三丫头也颇吃了些苦头,你是她嫡母,教训她也是应该的可这几年你也越发逾礼了,是故,提醒你一句,这回的亲事便不是你能插手的”
俞氏心头一惊,急切道,“老太太这话从何说起,儿媳一向对三丫头与四丫头是一样的”
莫老太不睬她,继续道,“无论忠信王府因何缘由愿意聘三丫头过去,咱们都没有置喙的余地,而且这程裕易,也算年轻才俊,咱们家虽大大高攀了,也不会摊上一个‘不恤女儿,贪慕富贵’的名声这回,三丫头决计不能出什么事了,看好你自己,看好姨娘们,若生了事,我莫家便也不留你了!”
俞氏几次动唇想说些什么,却又缩了回去,莫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端着茶碗轻轻拨动茶叶,一旁的嬷嬷极有眼色,轻声招呼屋里的丫鬟婆子出去,亲自把人都赶出去,才又回到正房屋檐下侍立着,此时,正听见 “这些年你也不容易亲家这事的确做得不地道,但往事已矣,再置喙也没什么意思我与你长嫂也隐隐有数,不会亏待四丫头”
莫老太太提高声音,继续道,
“那嫁妆单子我也就不看了到底是三丫头的亲娘,别的也就罢了,田产首饰是一定要跟着去的”
莫老太最后轻轻叹了口气,又补了几句,
“正安这两次春闺未进,以后总要打点的你就当为他着想罢”
俞氏神情难看,揪着一块帕子使劲儿狠扯着,终究不发一言。
虽离文定还早,莫老太c莫维也想到了嫁妆事宜,干脆决定由孙氏出面,出了年关,便清点财物嫁妆,心棠这般高嫁,这嫁妆自不是莫吉一家的事了,少不得要为其大大添妆。
这年除夕,莫府倒是好好热闹了一番,在正堂大摆筵席,还放了好些爆竹,除夕之夜,莫家众人窝在一起吃了年夜饭,一块儿守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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