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姚砚出了屋子,拉住了走廊上正在跑堂的酒保,问明了茅厕所在之地之后,着急忙火的就去解决尿意了。
待得解决完之后,她一走上楼,就有点迷糊了。
先时从那屏风后面钻了出来之后,她实在是口渴的很,所以就拿酒当水喝,一下子就灌进去了杯酒啊。而她又是个酒量一般的人,兼之那时腹中空空,饿了肚子喝酒,更易醉了,因此上她一时就有些迷蒙了,这刚刚她到底是从哪间房里出来的哇,
今日她是扮了女装出来的,怕碧桃见了会笑话她,因此上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让她知晓,所以这会也不可能会有人在门前等着她了。只是刚刚的酒保死哪里去了?倒是给小爷我来指明个方向啊。
好罢!随便的找一个长的差不离的房间就推门进去看看罢。
手边正有一间。两扇雕花木门,古色古香,似乎正与先前她出来的那间雅座的木门一模一样呢。
随手便推开了那两扇门,她举步跨过了门槛,口中还在醉醺醺的道:“周琅,今日你的这个生辰小爷我可是下了大本钱了,你该怎么谢我?”
只是语落抬头一望,好嘛,哪里来的周琅,倒是那个几日不见的魏仲羽正人模人样的坐在了主位,正皱着一双长眉看着她。
至于他身旁的客位,正坐了一锦衣绣袍的年轻公子。
姚砚目光又在屋中望得一望,但见不远处的绣墩上正坐了一年轻女子。
女子琼鼻樱唇,桃花双腮,含愁双眸,正轻舒纤手,款弄冰弦。
难怪刚刚在走廊之上便听得一阵动听的琵琶声了,原来便是从这里传了出来的。
姚砚此时已是有几分醉了,见到魏仲羽,反倒是咧嘴对他笑了一笑,然后非但是没有转身离开,反而是几步走上前来,在他的对面便坐了下来,捞起一空置的酒杯,自己拿了酒壶就往里倒酒,然后举起酒杯就要喝。
只是一双有力的手却是及时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被抓,眼瞅着近在咫尺的酒就是没法入口,姚砚也就有几分爆了。
“魏仲羽,”她大声的质问着,“你为什么要抓了我的手不让我喝酒?”
魏仲羽此时是那种快要气炸了肺的状态。
自打姚砚推开了这两扇关闭的木门,他第一眼看到来人,虽则是今日她换了女子的发髻,穿了女子的衣裳,可他还是第一眼就知道了她是姚砚。
第一眼确然是惊艳的。那次在船上虽然也是见过她女儿装的模样,但那时她毕竟只是散了头发,穿了一件女子的睡衣而已,而并不如今日这般,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副女子的模样立在了他的面前。
姚砚的女装果真就如同他先前数百次设想的那般,美的让他心惊,美的让他窒息。但是为什么,她这般一副女装打扮,却是醉醺醺的?而且一推了门进来,口中叫的就是周琅?她今日到底是跟了谁一起出来喝得这般醉醺醺的?
胸口微微的起伏着,此时他也顾不得姚砚的挣扎和口中对他的质问。他只是沉了一张俊颜,一面仍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放,一面却是转身对着那年轻公子道:“钱公子,魏某还有些家事要处理,便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待那年轻公子回答,拉了姚砚转身就走。
姚砚自然是不愿意离开,口中咋乎个不住。只是她的力气怎么能有魏仲羽的大?即便再不想跟着他离开,到底还是被他扯着一路走了。
屋中的那年轻公子自然是讶异的望着他们的背影。便是那坐在绣墩上弹琵琶的女子,也早就是停了手,一张花容上微微的讶异之色。
他二人心中此时想的均是,想这魏仲羽平日喜怒不形于色,做事着然是深沉的紧,轻易教人猜不透,怎么今日倒是如此的着了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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