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一09一10
金兀术走时,留下一句话:“当三哥不再喜欢你的时候,三哥不杀你,我也要杀你。你好好抓住他的心吧。”
我当场愣住。这是什么跟什么逻辑嘛,我招谁惹谁了我?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朝代,还莫名其妙的要嫁给某人,结果还莫名其妙的遭人威胁。我的命咋就这么苦?
就连个死,也由不得自己。我突然感到绝望,感到荒凉。在这个朝代,我唯一的亲人,便是杨文了。不知道,他是否到达了温暖的南方?
我默默地祈祷着杨文平安无事。江南多富庶,杨文一定可以好好活下去的。
春天到了。冰雪有融化的迹象。金兀术在带领大军前去会合。在一个空旷的雪地里,我看见了金人的大部队。从山上望下,黑压压地一片。临时搭起的帐篷座落在雪地里。雪中士兵规划的巡逻着。马棚里,许多马正吃着草料。有几匹马正嗅闻着地上的白雪,偶尔也吃起来。
答罕望着山脚下扎营的大军,笑了。
兀术在旁边,也笑了。金兀术顺利扫清跟上来的宋国义军,让大部队顺利的前行。大部队此时根本无力作战,他们在大宋国抢夺粮食抢夺奴律,并俘走了微宗c钦宗等3000多人,他们的前进也是艰难的。
我的手紧紧抱住答罕的腰,我怕掉下马。我真的怕马。活了二十年来,我最怕的两件事,一是骑马,二是打针。就算在我住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我也哭着求着杨文不要给我打针,我宁愿吃那些药。想想那时,杨文真够敬业的,硬是要给我打针。结果,我一反抗,他把针眼扎在自己手上了。他不但没有责怪我,而是温柔的说:“没关系的。小舞,你不打针可以,但你保证你不疯。”我朝他笑笑:“我本来就没疯。”
我呵呵的笑了。回忆就想一副油画一样,充满着美感。尽管我怀念阿构,但杨文的笑容已经深深烙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答罕问我在笑什么,我没有回答。兀术已经下山去了,他们奔下山,在雪地上留下好看到痕迹。皓皓的平地,皓皓的白。我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了。这简直太美了。
答罕抱我下马,他望着白茫茫的远方,说:“你是不是觉得这里美得不可思议?”
我说是。
答罕:“你以后就不会觉得美了。在五国城,在虎水,那里很冷,冷得彻人心骨。在冬天的时候,几乎不能外出,呼出的空气一下就结成冰块,穿着最温暖的皮衣,你还是会觉得寒冷。长裤一层一层的套,可仍然寒冷。相反,在大宋国,四季如春,每个季节都是春天。那里很温暖。我们羡慕他们的富庶。”
所以你们攻打宋国?我问道。
答罕看着我,说:“是的。大宋国的皇帝不懂得珍惜,他自己把大宋玩掉了。就算我们不去灭他,也会有蒙古c西夏c吐蕃c去灭他大宋。大宋是块肥肉,人人都想吃。”
我冷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吃掉大宋,就与其他国直接对峙了,你们离灭亡不远了。”
我的表现,似乎在意料之中的事,他不以为然的,说:“所以,我们北归了。我们虽打下了大宋,可是我们无力管辖大宋。大宋百姓也容不下我们。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匈奴。”
本以为答罕是个不可一世的男子,想不到,在面对宋金两国的时候,这个男子表现出一种无奈。一种苍凉的无奈。我本想安慰他,可是话到喉咙就说不出来了。
也是拜这个男子所赐,我的人生正在惨淡边缘。我的性命,也在留与不留的边缘。自从山谷兀术与张俊一战以来,我就一直痛苦着。每次我看到兀术,就想起了那次的战役,想起了鲜血淋漓的肢体,想起被血然红大地,寒风一起,一阵腥臭便会在风中飘荡,最后在风中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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