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情御飞音,但帮人也得有个度,她们也不能照顾他一辈子的。
眼下,寄人篱下。
林嬷嬷见楚兰歌沉默,再劝道:“姑娘,卓府也与我们非亲非故,再打扰下去免不了让人说闲话。”
“那好吧。”
楚兰歌答应林嬷嬷,也是时候了。
藏兰苑。
卓一澜端坐案桌前,听着侍卫蓝牧的汇报。
蓝牧恭谨道:“公子,近几天城内有个流言,大概是议论曾是楚将军朋友的御公子,数日前离京,在半路上被京兆府尹齐海齐大人关进大牢,受到了非人虐待,还没有罪名,接着,是靖王爷看在昔日楚将军的份上连夜去大牢救人。目前,百姓都知道,御公子住在靖王府。”
卓一澜半息沉思,问:“流言广吗?”
“仅在小范围内有议论。”
“那你暗中派人加一把火,务必传到御史大人耳边。”
“是。”
卓一澜示意蓝牧退下。
等蓝牧一退,兰花屏风后步出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男子身体魁伟,皮肤黝黑,五官刚毅,虎目扫过卓一澜,再望向刚关上的门,刚刚蓝牧禀报的消息,他也听了,说道:“你是想御史的手参齐海一本?”
是肯定,不是疑问。
卓一澜瞟了他一眼,再淡淡说:“经这一事上看,齐海好像早和靖王搭上线了。如果能撤了他,相当于砍了靖王一条手臂。”
“靠一个小流言,真的有用吗?”
“小流言?不,这可不是小流言。眼下凡是和楚将军牵上关系的流言都不会是大的。我们只要想办法将这个谣言捅上金銮殿即可。齐海有错无错,也只在宫中那位一句话。借此也可试探一下宫中的态度。”
“官场的尔虞我诈,果真不适合我姜霆。”男子感叹。
“虚伪”卓一澜嗤之以鼻。
姜霆莞尔一笑,见怪不怪。
随意挑一张椅子坐下,姜霆给自个儿倒杯一杯茶。
细想城中谣言的内容,越想越觉得巧妙。
其中,没有提到一句靖王遇刺。但时间上不难让人联想到靖王遇刺一案。重点百姓同情弱者,一个瞎了眼又伤病的少年,本身需要人照顾,他能是什么刺客?无辜牵连下狱,待遇不公,再归于齐海玩忽职守。
而这一个流言,真假参半,不但确保御飞音的安全,还高明埋下一条伤京兆府尹的导火线,只需有一两个齐海的政敌,捕风捉影推波助澜一番,就有可能会除掉靖王一大羽翼。
半晌,姜霆像自语道:“传出流言的人,十分了解靖王。”
“嗯,我知道。”卓一澜认同。
“查出源头吗?”
“查不出,是西郊一些平民传开的,他们也不过是从自己孩子身上听到的。孩子是从哪里听的?孩子也讲不清楚。”
“孩子?这样也好,我们查不出,靖王也一样查不出来。只是,阿澜,靖王待楚将军一直不错的,他真会害死楚将军吗?”
“她的遗体,我见过。”
“只是凭棺前一眼,就能看到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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