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像早料到会有今日,在丹崃城的民间隐埋一股小势力,卓一澜离京时得知这个秘密。所以,他潜进去便联系上他们。
他原本想和璃军里应外合。
不料,楚兰歌来了,亲自带兵攻城。
见到讨伐檄文,得知攻城的日子和计划。
牛栏街,处京城偏西,指出西方,是她要告诉他将会暗攻西城门。
饯行酒,点出最佳打开西城门的时间。
楚兰歌听到这里,便知道凭元帝的雄韬伟略,不会仅有丹崃城隐埋势力,或者,整个璃国每一座城市,都有一股属于元帝并不为人知的势力吧。当年父亲掌握兵权,元帝在京,多得是时间建立操纵。
浅酌一口茶,卓一澜轻赞道:“檄文写得真好,我一看到便知道是你来了。当时我心里有多高兴,你知道么?你明明说过不来西北,可为了我你来了。这个,是不是说,我比御飞音重要一点?”
“明早,我便回京。”
卓一澜:“”
感觉,像一口蜜糖,明明是甜,偏偏,心急吞得过快被呛到。
楚兰歌显得格外安静。
二人静坐至天黑,各回房歇息。
平静的一夜过后。
清早,楚兰歌整理好行装。
牵上马,带着卓府的十七府卫,出了彭阳关。
城楼上,一道寂寥的青袍人影伫立,眺望着那个淡泊到令人心疼的纤瘦背影。
渐渐远去,慢慢消失在天际。
秋风萧瑟,再不久便是初冬。
路上楚兰歌不曾耽搁,花了近三个月,终于回到京城。
西北丹崃城一战,胜利的消息已经传回京城。
据说当日金銮殿上,元帝龙颜大悦,当即颁布一系列赦令,甚至还免了西北诸城百姓半年赋税,普天同庆。
卓府,沁香园。
冬日园里格外宁静,落叶满地,寒风扫过沙沙作响。
时不时,有几声咳嗽会从屋子中传出。
楚兰歌奔回府中,刚下马便听到下人说御公子生病的消息,将缰绳扔给府卫,她便匆匆赶沁香园赶。刚进堂屋,淡淡的草药气息弥漫。
丫鬟一见她进来,吃了一惊。
刚想招呼,便让楚兰歌的动作阻止。
楚兰歌放松脚步,往里间走去,掀开帷幔,绕过百花屏风,屋内点着淡黄的烛灯,还有几个炭炉子,在外面冷着,一进来倒是相当暖和。在挂着帐帘的床榻上,有名清瘦的少年正半躺,半身盖住锦被,那骨感清晰的五指,正握着一方白帕,咳嗽得相当厉害。
在床头,还摆着一把琴。
时不时少年会伸出手,温柔抚过琴身。
淡淡的忧伤,诉不出的心结。
忽而,楚兰歌伸出冰凉的小手,按住那只抚过琴的素手,不由一怔。她本以为自己的手够凉,却不知他的手比自己更冷,“御,我回来了。”
“”御飞音整个人一呆,僵化。
楚兰歌随意坐在床沿,将御飞音露在外面的双手收到被子里面,再扯上被子,往上盖住,“天一冷便生病。你这身体啊,日后得好好锻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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