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想说的话，真到了墓前，楚兰歌一句也讲不出来，直到祭拜完毕，轻牵着御飞音上了马车。在回去的路上，她都格外安静。

    御飞音一直捉住她一只手，不曾松开。

    回至府中。

    楚兰歌看起来都没何异样。

    直到御飞音喝完药，沉沉睡过去。

    她步出了屋外，管家已经在堂屋等候。

    数日后，西北举世瞩目的一战，沸沸扬扬传至京城。璃国十八万将士，竖起已经解散的楚家军的旗帜，成功收复丹崃城。领兵的人，竟然是卓大将军府上的一名姓秦的公子。至于细节，众说纷纭，自西北传到京城版本数个。但是不可否认，卓府姓秦的神秘公子出名了。

    民间不知详情，宫中是必定知晓。例如元帝，御书房龙案上摆着一个资料卷宗，上面写着秦莹莹的名字，包括她的岁数，出生经历亲人好友等等资料，甚为详细。他翻了再翻，一日内翻了数遍，阅不出一个十三岁经常平凡的小姑娘，怎会有这般能耐？

    “陛下，该歇息了。”太监总管容伶恭谨劝道。

    “容伶，你说，这些资料是不是编的？还是西北传来的消息有误？”

    “回陛下，数方给出的消息一致，欺君的可能性极底。卓府同去的本有二十名府名，有三名在途中病倒落下，目前已回卓府，尚有十七人据说一直跟在秦姑娘身边，皆可以证实西北传来消息无误。陛下不会忘记，那十七名府卫中也有监察司的暗线。”

    “朕知道！可这这个你会相信么？”

    容伶垂首，道：“奴才愚昧。”

    “行了，退下吧。”

    初时元帝收到消息，说打胜仗，是由一个叫秦公子的人领军。再接着密报传来，秦公子住在卓府，其实是一名十三岁的小姑娘。元帝当即震惊，马上命人将她的资料搜出来，数日来是源源不断传进宫。

    最终，整理成一个秘密卷宗，摆在了龙案。

    偏偏元帝不管如何翻，想寻一丝蛛丝马迹，都寻不出秦莹莹有何过人之处。去年靖王遇刺，她和御飞音被误捉进京兆府，让卓一澜救出等，似乎和卓一澜关系不错。突然冒出的一个平凡却不平凡的小姑娘，让元帝生出警惕。

    秦王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美人计，无处不在，卓一澜是不容有失的。

    元帝翻到最后一个，也最新的消息，瞳孔一缩，“暗卫！”

    他一喊，有人便匆匆出现。

    是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面容平凡严肃，“微臣参见陛下。”

    元帝问：“秦莹莹已回卓府数日了？”

    “是的。”

    “她回来都做过什么？”

    “据消息说，秦姑娘匆匆赶回京一骑是直接进卓府的，中途并没与任何人有接触。第二天清早出城祭拜两个月前意外去逝的林氏，也无异常。不过，卓府暗线传来一个奇怪的消息，是她这数日让卓府管家暗中查丞相府的马夫。”

    “详细的情况，明日要摆在朕的案前。”

    “是！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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