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歌一句话不说,面容平静。
慢慢的,她站了起来,眸终染上寒霜,盯向南宫莲儿,冷道:“嬷嬷,是你害死的?”
“是又怎样?”南宫莲儿不屑笑道:“一个奴才,死了便死了呗。怎么,凭你也想兴师问罪?”
一言出,算是默认了。
顿时,南宫博震惊地睁大眼睛,仓惶回头看向南宫莲。
居然闯大祸了?!这个想法一瞬间溜进南宫博的脑海,心里堵了,难受了,他一直不想和这个邪门的外孙女将关系弄僵,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府上的人都要去招惹她,眼下,更杀了与她相依为命的林氏。
这一刻,楚兰歌将目光冷冷看向南宫博。
不再望向南宫莲儿,或者,她已经当南宫莲儿是一个死人。
半晌,楚兰歌视线望向大门外的萧瑟的院落,一步一步往门外迈出,“南宫博,该如何选择?我不想见她过得舒服,只有两条路,一,自刎谢罪。二c进勾栏院,尝尝什么才叫奴,什么才是生不如死。”
南宫莲儿美眸大瞪,没有畏惧,倒像感觉楚兰歌疯了,“爷爷,这个丫头得了失心疯,竟讲出这种话,她当自己是谁?”
南宫博转身一个巴掌甩去,涨怒的老脸,气得一时间讲不出话来。等他一口气顺过来,楚兰歌已经步出堂屋。
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月洞门。
南宫莲儿捂着脸颊,哭哭啼啼跑了出去。
无知的女人尚不知大祸临头。
南宫博脸色铁青。
繁华街道,店铺无数,小贩喧嚷,行人往来嘈杂。
楚兰歌一个人步在街上,在喧闹之中,内心依然升起了浓浓的孤寂和苍凉。嬷嬷的死,更是让她再次深知生命的无常,留下永远也弥补不了的悔恨。数日来,每当夜静更深,脑海中不止一次想。
若是三次离京,没有返回;若是没有去西北,如今他们三人已经离京,嬷嬷也不会死只是,时光不会倒流,再也回不到当初。
楚兰歌不知不觉步到牛栏街。
在小酒馆中买了一坛水酒,漫无目的步到了护城河衅。
冬日河畔,寒风萧杀彻骨。
一坛酒,一个人。
静坐河畔,面对东去的流水。
寂寥,淡泊,不与世争。
时间,转眼过了数日。
楚兰歌在府上宁静和御飞音度过。
少了一个人,剩下的,她越发珍惜。
御飞音的病情经过数日精心照料,渐渐好转,咳嗽越来越少,让楚兰歌担忧数日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只是想起南宫府没一点动静,眸华偶尔会泄露一股杀伐之气,一股属于军人的冷漠。
今日,楚兰歌牵着御飞音的手,在院落中漫步沐浴阳光。
管家匆匆自院外走进来。
“管家大叔,何事这般急切?”
“后院,丞相府来人了。”平日沉稳的管家,今天都显得有些紧张,“他c他们说想见您。”
丞相府的人突然造访,而且,还是走后门。
那其中定藏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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