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有进无退,再也说不清是淡然,或是看透。
宋文青只知晓,当那杯酒端到自己跟前,竟没有一丝半点的难受,看着眼前那张多少女子都比不上的容颜,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
诺大一个轩逸殿内只剩下二人相对,一杯薄酒,岑云熵面色不变,看不出是喜是忧,宋文青抬手,岑云熵没有任何举动,宋文青摸了摸那张脸,叹了口气。
“云熵就是好看,不止额间的红痣艳丽,而且肤若凝脂,若是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姑娘家家呢。”宋文青摇了摇头又道:“你瞧我,又忘了你不喜别人说你长得像女娃。”
岑云熵抿了抿下唇,淡笑道:“无事”
“对了,那么久以来,都还未问过你,是否对我有那么一丝丝动心?恩?”宋文青笑道。
岑云熵看着面前的人一眼不语,宋文青叹了口气,失望的敛上双眸,抬起玉盘中的酒杯,环顾了一周。
一饮而尽,岑云熵深吸了口气,撇过头去,努力强撑起笑容。
“云熵,绯儿就交给你了,生不生父我其实不在乎,我就是怕她对我说那样的话,也许这就是作茧自缚吧!临死前再许你一件事也算是此生最后一件能答应你的事了。”
“忘了我。”
“和我想的一样。”宋文青自觉地视线有些模糊,懊恼着嘀咕道:“他娘的这药效来到到快,人都快不清了”
岑云熵将宋文青搂紧,看着宋文青慢慢合上,岑云熵落下了一行清泪,脸上的笑颜已然绷不住了。
随后将那冰冷下来的身体抱在床榻上,手掠过宋文青的发丝,双眸微垂。
“你若不是十四岁做少将杀敌无数,随后手中紧握五千精兵,我怎可能放心不下你。”
“本王的心也是肉做的,怎可能不对你动情,就因为对你动了情,必然都多考虑些,其实我想对付你的手段都跟皇兄商量过,若是皇兄要重用你,又怎会容得我这般胡闹?!”
“曾记得父皇曾谈过寻长子岑云寸一事,此事和岳父断不了关系,岳父也曾上书说太子无能,提议废太子,皇兄早对你们宋家人心存芥蒂。”
“太后手下沾了多少皇子的血,曾经岳父更上书说太后无德要求废后,仔细想来皇兄怎能容得你们。”
“若不是岳父平时少于武将来往,迟迟找不到其造反的证据,而你手中又有五千精兵,皇兄忌惮,恐怕早就想办法将你们宋家满门抄斩。”
“将你妹妹封为皇后,却三年未曾让其有子,我已有顾虑,后若又是林秋悦的出现,让不得不想到无论这战打或不打,你是否在战场上毙命,皇兄都容不得你,你别看现如今硬推给的林秋悦多么乖巧温顺,与世无争,等到皇兄觉得你没用,林秋悦一使手段,你避无可避,林将军那边,定会将你推上绝路。”
岑云熵看着那张面容,话音落下,眼泪水不知怎地就顺着眼尾便滑落了下来,岑云熵自认这一生,被多少人欺凌都未曾落泪,今日却这般不堪的在他动心的男子面前,留下了两行清泪。
手颤抖着解开了宋文青的衣袍,看着因生子后细腻白皙了里些许的肤色,看着小腹上那褪不去色的疤痕,岑云熵俯下身轻点了一口。
“我算好了,传完莫素香与林秋悦怀胎,在弄两出滑胎的戏,最后因王后无德为由赐你这杯假死酒,可却未想到有人会挑拨绯儿,文青就算我怎么伤你,怎可能利用绯儿伤害你呢?”
“绯儿我会好好照顾,其实啊!莫素香只是用了一些西域奇香和鸡血造成了她被我宠幸的假象,林秋悦那边,是她自愿装的,这些日子里,除了你,我谁也未碰过,以后也一样”
“待再过两个时辰,我便喂你忘情水,你就不用记得我,记得这瑾国里的是是非非,日后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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