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和勾魂的狐狸眼。
“拿去,烧掉。”
侍女还没来得及理解上官昭璃轻飘飘的四个字,言浩如同鬼魅的暗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
上官昭璃面无表情地将外裳一抛,言浩接过衣服,颔首消失。
“别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否则,本王就让你这双眼睛跟着那件衣服,一起烧掉。”
侍女软倒在地,看着男子雪白的背影不紧不慢地没入黑暗,瑟瑟发抖。
霏霏不动,并非不想动。
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她会在上官昭璃示威之前就毫不犹豫地昂首离开,但现在她的脚腕受伤了。
跨门槛时不小心扭了一下,后来上官昭璃拉住她手腕的那一扯,更加重了伤势。从榻上下来她就没有再走一步,宁愿原地不动,她也不容许自己示弱或者蹒跚前行。
霏霏深吸一口气,额前已经有了薄薄汗珠,她挪动步子,每一步步距相同,频率不变,缓慢却稳重。
她行走从容如舞蹈,却无人知道她的疼痛不亚于踩着刀尖。
璃王治下严苛,等霏霏凭借着极强的方向感和惊人的记忆力回到自己的寝宫时,上官昭璃的口谕已经传遍了王宫。
她“环视”四周,偌大寝宫,静如死坟。
“知道我怕静,你就想用死寂来逼我妥协?”几乎在霏霏关闭宫门的同一时刻,她双腿一软坐倒在地。被压在身下的脚踝传来更尖锐的痛,她却改为盘腿而坐的姿势,将手放在伤处,握住足踝狠狠一弯。
“痛到骨子里,就不痛了。”霏霏低喘,没有焦距的眼对着虚空,浅粉下唇上一道淡淡白印,“静到死寂,我也就不怕了。”
她看不见,一个人坐在屋顶上,透过窗纸远远看着她。
那个角度很微妙,刚好可以看见人映在窗纸上的轮廓。
霜白单衣随风轻舞,他幽深的眸子微微黯淡,似痛似怒,似怜似怨,最终化为一道坚定的幽光。
霏霏,本王不介意婚礼这样一个形式举行与否,但本王介意你的心在哪里。
本王可以等下一个机会再和你大婚,名正言顺地拥有你,但本王不愿意等到下一个夜晚再和你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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