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擢南宫宇尚书左丞(正四品)c擢南宫简尚书仆射(从二品)c擢南宫明中书舍人(正五品)c擢邵荃将作少匠(从四品)c擢邵威秘书丞(从五品)c擢于道远军器监(正四品)擢淡承嗣上府果毅都尉(从五品)”
我本是面无表情地听着下面吏部尚书奏请今年的人事调动,当听到淡承嗣的名字时,手不由得一僵,继而又若无其事地将手里最后一点鱼食全部掸到水晶缸里,就看见两只火红的茑尾鱼过来争食吃,那只肥嘟嘟的金鱼一副气势汹汹,那只稍瘦的鱼儿只有被挤到一边,怯弱落寞地离开。
我冷哼了一声,然后拗过头去看跪在下面的吏部尚书,头上的玉珠坠饰便微微地摇晃起来。
我眯起眼睛,语气淡淡地说:“哦?淡承嗣,他今年有何政绩吗?”
吏部尚书许是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结结巴巴地回道:“淡承嗣,淡承嗣他任中府果毅都尉(正六品)时尽忠职守,体,体恤下士,故擢为上府”
我听了反而笑了,说道:“什么尽忠职守,什么体恤下士,都是空话罢了。之所以升了他的官,可是因为他姓淡?”末了我又加重了语气,重复说:“可是因为他与哀家一样姓淡?”
吏部尚书一下子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依哀家看,”我继续说,“哀家反而觉得淡承嗣为人轻狂,且毫无政绩,应该迁为昭武校尉。”
吏部尚书浑身一震,抬头吃惊地看着我,想从我眼中探究出什么,想揣测出我把同姓的弟弟由正品一下降到六品散官到底是何用意,然而他看不出,看不透,我的眼神淡淡的波澜不惊,仿佛在说一个最不相关的人。
他只有再次低下头去,沉声回答道:“下臣知道了。”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和他吩咐了几句便让他退下了。
吏部尚书躬着身,正对着我,低着头一步步地退着,然后在他到门口就要转身离开时,正碰上了要进门的颛福。
吏部尚书一惊紧忙请了安,道了声“皇上吉祥。”
颛福随意地摆了摆手叫他退下,自己就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颛福今年十七岁,面目清秀,举止翩翩,今天外出打猎穿了一件玄色十二章龙袍,腰间悬着金色的游龙香囊和黄褐色龙佩,愈加显得身姿挺拔修长,已然很有男子气概了。
他进来以后急急地叫了声“母后”,便快步走到我面前。
我拉起他在身旁坐下,拿出袖中的手帕为他擦试额上细密的汗珠,眉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疼爱,原来不是自己亲生的也可以这般的在乎和心疼。
我吩咐楚姿去为颛福端茶,然后转过头关心地问:“皇帝,今日打猎怎么样?”
颛福接过楚姿端上的茶一口气喝了下去,舒服地赞叹一声,听到我发问后反而有些黯然,小声说:“儿臣今天只打到了一只羚羊一只梅花鹿和两只野兔”
我有些不解,“哎呀,皇帝好箭法,怎么还不开心呢?”
颛福有些难为情地回道:“可是儿臣,没有明哲打得多”
我听了不禁暗暗发笑,明哲是颛福小时候的伴读,这孩子性格直率了些,凡事也不像别人那样暗里让着皇上,不过,有这样的人在皇上身边也不能说不是好事。
我缓缓起了身,颛福连忙懂事上前搀着,我开口说:“福儿,这皇上啊,也不一定凡事都能做到最好。而且很有可能,未必每件事都能做得好。”
“如若这样,还怎么治理天下,让人信服呢?”
“但是啊,做为皇上只要能掌控好两个字就够了——那就是奴御。”
看着颛福迷惑的眼神,我解释说:“奴御大臣,奴御天下。让他们觉得你是他们的主人,是高高在上他们该忠心服侍的人。不会做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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