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廖薇,娜木朵儿似乎对这个儿媳不太满意,语气不免有些埋怨,“这孩子身子实在太虚弱,要不怎么就自然小产了呢,可惜了这可是翰儿第一个孩子,算算也是陛下的第一位皇孙呢。当初皇上您给臣妾选这个儿媳臣妾就说她过于文静,天天也是就抄抄书绣绣花,也不多走动走动,体质肯定也好不到哪去,您看看现在这不就显现出来了?”
娜木朵儿说这话太冲,权禹王有些不悦地打断她,说:“廖薇出身书香门第,朕当初就是看中她这份娴静,和翰儿这样急性子正好相配。”然后对戈翰说:“朕听说你最近新宠了一名跳舞的回姬?你已经行过成人礼了,多几个女人朕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你的妻子刚刚小产,心中恐怕不好受,你这时要多照顾她的情绪才好。身为男人,后院稳定方能专心政务,朕不是对你说教,但这里面的轻重你应该知道。”
听权禹王说这番话我思忖着,从他对戈翰的对话中看出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也好似并非传言中那样的不待见,从戈翰的学习情况仔细问到他的家事,足见他对戈翰的关切。
戈翰很听话地点了点头,“儿臣明白,儿臣知道了。”
“那就好。行了你们俩跪安吧,朕有事要和太后商量。昭容,没什么事你就多过来陪太后说说话吧。”
昭容母子俩退下后,屋子里一时陷入了沉默。我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停留在刚才的贤夫慈父,一时竟生出些陌生之感,不知道该对他说点什么。
反倒是他抬起我的下巴,问我:“怎么突然就怏怏不乐的了呢,嗯?”
我摇了摇头,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他的腿上,抱着我亲吻起来。想想几个月前他对我的强硬与粗暴,现在比起来已温柔许多。当初他刚登基我抗拒他时,他对我一点也不怜惜,后来反倒是我沉默下来,他便渐渐肯柔情地对我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白天时冷静强势,若到了夜晚能如了他的意,大汗淋漓后他俯下身亲吻你的耳垂,将你抱在怀里,拿温柔感激的目光凝视着你,便什么事都是可以好说好商量的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也不知道他在床上是不是也这样对别的女人,有几次这个问题我差点忍不住向娜木朵儿问出口。
此时权禹王放开我,对我说:“朕今天给你带来了一样礼物。若是晚上给你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一时想不出是什么意思,却也不大感兴趣地说:“不用经常送我礼物的,这样我们反而”
“可是朕知道这件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什么礼物他会如此肯定呢?我心中有小小的诧异。
“你先闭上眼睛。王全”,权禹王对外面唤道,“把东西拿进来。”
我闭上了眼睛,先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在我面前好像是放了一个端盘,之后又是关门的声音。
他拉起我的手,然后我的手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质地坚硬光滑,应该是玉。
他拉着我的手慢慢地向上滑,构造有棱有角,下面应该是个方形,接着再向上,却是凹凸不平,雕刻着什么,而当我摸到最上面的凤首时,我的手停住了。
我的心扑通地跳了一下,是凤玺!我急切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果真是那柔白光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凤玺!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倒也没什么,只是说:“朕把你的东西还回来了。”
然而我呆呆的,迟迟没有伸出手去握住它。
这么长时间韬光养晦,这么长时间对他表现顺从体贴,这么长时间不问事事,就是为了向他表明安心做他的女人,解除他对我的警惕,不就是为了重新夺回我的凤玺吗?
然而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我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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