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政变。
他刚刚将凤玺归还给我现在偏偏又创造了一个这样的机会。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使自己的意志坚定起来,“善,我管不了他了,颛福的孩子我不可能不管,我现在只想想着怎么让碧澈出宫。你上次不是说出宫还算顺利吗,那么你这几天来回出宫频繁些,就说到宫外为我置办东西,身边带着几个人时不时调换一下,这些都是为了日后能将碧澈更好地带出宫去。”
“碧澈出了宫以后我们该怎么安置她呢?”
我首先想到的是南宫氏族的人。然而我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南宫府上人多眼杂,这么重大的事情一点疏漏也不能出的。说起我完全可以放心交与的人那人也只有元遥了。
可正因为我知道此事的重大,我也明白此事一旦被揭穿所发生的危险。我不忍心看元遥身处危险,可碧澈的事情是如此重要,我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值得信任的人。
我犹豫着对善善说:“你找到元遥,把这件事说给他,说我想请他在宫外帮我暂时照顾碧澈母子。不过这只是个请求”
第二天善善带来的回话是:“元大人没有什么犹豫就答应了。”
果然是这样可正因为如此我更觉得对他愧疚万分。
那几日面对权禹王我也觉得格外难熬,夜晚对他微笑着,而白天却在策划如何顺利隐瞒他将碧澈送出宫去,这便是所谓的同床异梦吧。
也许是因为太过空闲,也许是因为我业已变老,不知何时我开始不断地反思我以前做过的种种,我从不为那些事情后悔,因为是我,即便再重新来过也依旧是同样的结局。
只是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那么努力经营最终还落到这般田地?那么多的男人,仔细回想,身边那么多的男人,无论是端豫王c元遥c穆宗c权禹王还是颛福,我辜负了他们每一个人,我没有给身边任何一个男人带来幸福,可是如果说我自私为了我自己,为什么现在我依旧在苦海里挣扎?而且我现在将要再次地去伤害这个陪伴在我身旁的男人。
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在纠缠着我,还要备受良心上的折磨。
终于到了安排碧澈出宫的那一天,因为星象说今日有雨,这样可以为碧澈出宫做好掩饰,果然到了下午雨便开始细密地下了起来。
此前善善已经来回宫外六七次了,据说与守门的侍卫已经很是熟稔,也无先前般警惕了。这么多次也未见权禹王那边有何异动,我祈祷今日也会一如往常。
我亲手为碧澈披上斗篷,戴上蓑笠,心中突然有些不舍,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以后将会怎样。
我拉起碧澈的手,无比诚恳地说:“碧澈,请你看在哀家一向优待你的份上,请你看在过世的孝宗的份上,一定要好好地守护住这个孩子。现在若是说哀家还有什么指望的话,不就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吗?”
碧澈有些局促,“太后您不必这样的,奴婢一定会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点了点头,然后不忘叮嘱她说:“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元大人提,不要委屈自己,他是信得过的人。”
善善此时提醒说:“小小姐,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我再次对善善小声确认道:“你跟元遥说了一定不要让他亲自来接吧。”
善善点了点头,“不过奴婢不太猜得懂小小姐的意思。”
我没有回答,也许善善依旧还没有真正意识到此事的危险性,可是我不想说明免得增加她的紧张,她们的心态越是放松顺利出宫的机率就越大。
“太后奴婢走了”碧澈最后向我道别。
我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心中默默地祈祷一定不能被发现,一定一定要顺利福儿如果你现在在天上看着的话,请好好保佑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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