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好衣裙,感觉浑身还是有些发热,拍了拍脸颊让自己镇定下来,看了一眼权禹王,先他一步离开了偏殿。
我穿过回廊,四周似乎还是没有什么人,直到走到回廊尽头靠近看台的路上,看见了左右张望的凌昕。
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又再次没有间隔的相视,都怔了一下,不过我很快恢复了常态,以太后一向庄重的语气问他:“不知凌将军在此左右张望,是为何事呢?”
凌昕马上向我请了安,回道:“皇上刚才独自一人离席,到现在还未归,臣怕出什么意外特在此迎候。深宫内地臣不敢擅踏半步,不知太后在回来的路上可遇见圣上。”
“哀家刚才出去透气,却并未见皇帝踪影。”
凌昕“哦”的应道,但是又突然直直地看了我一下,我不知道此时我的脸色是否恢复常态,被他看得心虚,刚想斥他无礼,他又忽然低下头去。
“太后您左边的发髻有一束头发散落下来,许是因为那边荷钗歪了的原因吧。”
这时轮到我慌乱了,也幸好他此时低着头看不见我的神色,但是我也无从知道他内心的想法。我伸手去捧扶我的发髻,唯有对他说:“多谢凌将军的提醒了。”
“哦?凌昕你怎么在这?”权禹王的声音传来。
我忐忑地看向他,等看到他衣袍整齐毫无凌乱时,才稍稍心安。
我半开玩笑地对权禹王说:“凌将军见皇帝迟迟未归,心系你的安危,所以才一直等在这里,其忠心和细心真是让人感动。”
“朕刚才转到膳房,亲自点了些瓜果和点心一会儿让宫人送过来。”权禹王解释道,这个说法既有人证又有物证,我心中暗叹权禹王想得周全。
戏班结束后,我回到尔玉宫,不一会儿外面通报说娜木朵儿过来了。
娜木朵儿走进来时,脸上还明显带有别扭的情绪,当她跪下给我请安时,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她起来,而是走到她的面前,拿扇子抬起她的脸,拉长声音说道:“朵昭容这是对谁使性子呢?是因为刚才淑妃坐到前面的事情吗?刚才你的不满恐怕在座的没几个看不出来的,难道昭容就不懂得对自己的情绪稍加掩饰么?”
娜木朵儿的年纪比我要长,我这样对她使她感到了羞辱,她别过头去,愤愤地说:“臣妾狄人,的确是直性子惯了。但至少臣妾不会愚弄别人。”
“昭容的意思是哀家愚弄你了吗?”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愚蠢得没想到到底是血浓于水。臣妾总听说中原最重礼节,可是刚才淑妃明显是僭越上前,出尽风头,而这一切恰恰是太后一手安排。淑妃是太后的姐姐谁也不敢说什么,但既然如此,当初太后何必一副要与臣妾站在一起谋事的样子?这难道不是对臣妾的愚弄吗?”
“血浓于水么?”我喃喃地重复道,然后冷笑一声,“这句话未必不对,只是对哀家不适用罢了。昭容你起来吧。”
娜木朵儿吃惊地望向我伸出来的手,迟疑地站了起来。
我看着娜木朵儿,神色缓和了些,说:“昭容是否还记得哀家上次为什么不让你动戈敏那孩子?因为淑妃有后宫的支持,戈敏如果出事,追究起来其后果可能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所以我们要先从淑妃下手,不要跟哀家说栽赃陷害什么的,以淑妃现在的形势,即便她杀了人皇上也未必会对她处以死刑。只要不是一招毙命,对淑妃做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所以当前紧要的,是让淑妃变得孤立无援,没有人肯为她出头说话,让后宫的人嫉恨她,甚至代替我们去陷害她,那时我们想对她做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
娜木朵儿的目光渐渐清亮起来,惊喜地说:“哦哦,那太后将最好的衣料赏给她,还让她几与皇后并肩是为了”
我掩嘴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