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禹王还要时而去邵禾宫中,他一定会向邵禾询问雾儿的近况,我让邵禾略提起姊对雾儿的态度,只不过把姊的避嫌说成了她对雾儿的冷待。邵禾实际并非宫妃,完全没有后宫女人争风吃醋之闲,她说的话权禹王想必不会怀疑。
在表面上,我一如既往地厚待着姊,也没有曾在权禹王面前说姊的半点不是。后宫的人之前以为我待姊那么好多有为形势所迫的意思,现在反而有些迷惑了,对于我日后会支持哪位皇子当太子更是各执一词。
皇后此时站在了中立的角度,因为之前姊拥有的各种特权使她心中生了许多芥蒂,何况若论谦顺大方,邵禾所作也丝毫不逊于姊。
姊一直不受权禹王的喜爱,以前那么风光全是因为她有儿子,而现在多了一位备受宠爱的皇子,她的优势如高屋般即刻坍塌,却又无可奈何,只有更加尽心地讨好皇后。
从雾儿出生后,权禹王当真将心思全部投入到这个儿子身上,过问细致,十分宝贝,对戈敏则不及以往重视了。难怪自古有母爱子抱之说,这让我想起了唐朝寿王李瑁,当时他母亲武惠妃受宠时他也是唐玄宗的掌上明珠,甚至有望继承大统,等到武惠妃去世他与皇位的缘分也随之而去了。这样一想,连我都觉得男人未免太过薄幸,爱易移逝,唐玄宗如此,权禹王亦是如此。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雾儿都开始渐渐长出乳牙,奶娘时常说他将她的j□j咬得生疼了。而打压姊的计划也在我脑中盘桓,越来越清晰。我不会容忍她的存在对雾儿造成任何的威胁,何况我生下雾儿又有多大的原因就是为了将姊弄垮。
姊平日的行为实在过于谨慎,与雾儿更是避免有任何接触,所以想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很难,我只有将心思放在戈敏身上,虽然对这个孩子颇有些残忍,但是在这场斗争中谁能说自己是无辜的呢。
戈敏下学后通常会去姊的宫里看她,途上会经过御花园,那时正是秋高气爽时节,我穿着汉唐衣裳在殇秋媛看似随意赏花实则在等待戈敏。果然过了一会儿见到戈敏往这边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他的伴读,怀里捧着厚厚的书本。
戈敏看见我,似乎有些意外,然后慌忙向我请安。我叫他起来,待他站定我发现他的成长似乎比雾儿还要迅速,他的个子快到了我的脖子那了,像他的父亲以后会是个伟岸的男子吧。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问道:“三皇子这是刚下了学吧,这是要赶去哪里呢,哀家记得清蝉宫不是往这个方向。”
戈敏回道:“孩臣去看看母妃,她近日身体不太康健。”
“噢,那真是糟糕,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多孝敬你的母亲。后宫女人的日子不好过,哀家的身体也时好时坏的,待精神爽了也过去看看她。”
“多谢太后的关心。”
我盯着戈敏看了一会儿,说:“敏儿,你最近似乎对哀家生疏了许多,也不似以往经常去尔玉宫亲近哀家了,能告诉哀家是什么原因吗?”
戈敏出现了一丝惊慌,低头有些结巴地讲道:“绝,绝没有的事情,只是孩臣最近学业繁重,加上母妃又身体不适,所以其他事情有些怠慢了”
我微微一笑,不再追究什么,转身折了两枝粉俏色的蝴蝶兰花,交给戈敏说:“你是哀家姊的儿子,四皇子算起来是哀家侄女的儿子,都与哀家血脉相连,都是哀家的心头肉。正巧这蝴蝶兰花开得灿烂,见了就不免叫人心神愉快,哀家特意摘下来赏赐给你们,一只是送给你和你母妃的,一只你帮哀家带给安修仪,这是哀家对你们的祝福。”
戈敏自然不敢拒绝,小心翼翼接过花儿,向我道谢,之后我又嘱咐了些琐碎的事情,便叫他离去了。
我望着戈敏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缓缓举起我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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