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武耀如此这般,连我都恨不得杀了他了事,但是我实在不能不考虑善善,而我现在能救他的唯一希望恐怕就是那名叫真季的官妓了。我悄悄地派镜明过去,以利益来引诱她,希望她能修改前后的供词,但没想到那名j□j是如此的坚决,让镜明碰了一头灰回来。
赵武耀判罪的事情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这已开始让一些人暗中议论,因此时间越来越紧迫。我一边苦闷一边更加用心地多陪善善在一起,善善服侍我那么久,感受到了我些许的反常,担心地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对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多想,又问了问她最近饮食可好,是否还是没有胃口。
善善一如既往报喜不报忧地回道:“最近胃口好了许多,什么都可以吃,这不,中午偏偏馋了汤圆,就吩咐小厨房做了些,老奴足吃了小半碗。”
“汤圆是拿糯米所制,容易消化不畅,你尽量还是少吃”我对善善说道,突然说起汤圆,我想到了什么。
我找了借口匆匆别了善善,出门便对下人吩咐道:“叫凌将军速速到尔玉宫见哀家,哀家有急事找他。”
凌昕来到尔玉宫,我和他之间早已置好了帷幕,我在帷幕后开门见山地对他说:“凌将军,哀家此番找你恐怕是有求于你。”
“太后有何事可找下臣帮忙?”许是凌昕自恃为皇帝弟弟,所以他对我说话与其他人战战兢兢不同,却是言语从容,不卑不亢。
“你想必听说了最近善善侄子赵武耀之事,你也应该知道善善与哀家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重点在于真季的说辞。哀家听说凌将军与爱风楼的关系不错,所以想也许可以透过你将此事缓和处理。”
“太后的意思是,要真季修改供词?”凌昕听出了我的意图,直白地回道。
“这对她也没什么坏处。”我缓缓地说,“说起来,这件事闹到如此,全是因为这个女人左右逢源,赵武耀死了,她恐怕也小命不保。但如果她救赵武耀一命,哀家也可以救她一命,还可以为她赎身,让她自由。”
“太后真的以为利益的诱惑可以改变一切?”
我想不到凌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后所能给她的恐怕太轻太轻了。她的情人因她而死,她并不想再活下去。所以即便下臣也恐怕不能改变这个身份虽然卑微的女人的意志。”
“凌将军这么说是在羞辱哀家吗?”
“下臣不敢如此,下臣只是想告诉太后真相。很不巧,那天下臣也在爱风楼,因此见到了在太后羽翼庇护下赵武耀赵氏的飞扬跋扈与莽撞,太后所救非人。下臣只能说赵武耀之辈应该以死来挽救太后的清名。如果真季改变了心意,臣会站出来再次作证。”
我被凌昕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我听见帘子那边的凌昕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如果太后没有别的事,下臣先告辞了。”他似乎并不喜欢留在这里,说完起身干脆地告辞而退。我愣愣地想,这位凌昕真可谓“表里不一”的人,他的外表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但行为却是那样的强硬不羁。
赵武耀最后被判死刑,我也再无回天之力。我只能更加严厉地嘱咐宫人不得将此事透露给善善,而善善的三弟夫妻几番想要求见也被我阻止在宫外。
这天天阴沉沉的,外面刮着冷风,将不少花瓣树叶吹乱一地。赵武耀正是定于今日的午时行刑,既然我救不了他,便特意要求提早行刑,以免夜长梦多。我早上处理了后宫琐事,正被伺候着用午膳,心中琢磨着一会儿怎样去看善善,就听见外面一阵小跑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见年欢引着粗喘气的芳官走进来,芳官平日服侍在善善身边,只听见她急声说:“太后,太后,善善姑姑叫您,叫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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