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弥漫着一股子焦糊味,站着的人虽然躬着身子,却仍然看得出身材高大,倒显得桌前坐着的那个瘦弱纤细了。
那人无意地将桌上的电路板碎片拼拼凑凑,勉强凑出原来的形状:“哥哥不屑和普通人计较,他们还真当他好欺负的了。可笑!这些年真惹到哥哥的,哪个有好下场?”
桌前弯腰的上前一步,双手奉上一张樱花信笺:“小姐,咱们在龙兴帮的线人来信儿了,白教的人来了。”
桌前的人伸手接过信笺,打开看了一眼,笑了一声:“来得好,让我帮哥哥加把火。”说完低声道,“十二少。”
本来就躬身的人腰又弯得多了点,却听那人心情颇好地指着桌上拼凑起来的四块板子说:“你留下,今晚焊出一块一模一样的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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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人都在搬砖,只不过有人搬的是金的而已。
就在苦逼的十二少埋头焊板子的时候,风里希正窝在李唐怀里,79小时没睡的大神颇回光返照地一下下给她揉着绷带缠着的肩背。等她睡熟了,才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指甲大的警报器扔在门口,然后也慢慢合了眼。
风里希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四点一刻,身边已经空了。她咽了口口水,喉咙竟好了许多,已经能让她把“玄女”两个字喊清楚了。
玄女推门进来,见她醒了,刚要开口,从她背后闪进来一个人。
那人身量很高,下巴很尖,五官精致,一头利落的短发,左耳戴了三只耳钉,身上穿着白色皮衣,白色皮裙,腿上一双过膝白色皮靴。
整个人看起来,就是白花花一根。
玄女面色不好地让了一让,来人已经逛窑子似的大刺刺走到风里希床前,叉腰幸灾乐祸地看了她两眼,砸吧了两下嘴:“哟,贱人,我听说你也被人‘射’了,看来是真的啊。”说完弯腰脸对脸地看了她半天,掏出个手机来:“哎呀,这还真是百年一见,别动,让我多拍几张。”拍完收了手机,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你真的越活越没用了,想当年龙兴帮风娘娘多威风,一月之内平了bc省四个帮派,连咱们白教都给你挤兑到第二上去了”
她说到这,忽然快速往后一闪,却没闪过去,下巴被风里希一手捏住。
风里希坐在床上,一手捏着来人的下巴,一手从她口袋里拿出手机扔给玄女,无奈地说:“白火,我要是你,就不会跑到赢了你四十二次的人面前找虐。”说完手指一弹,将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白火弹出两米去,“你来干什么?”
被弹鼻屎一样弹出去的白火靠在墙上揉了揉下巴,撇了撇嘴:“风娘娘可别忘了,不是只有你们龙兴帮在多伦多有势力。我来,自然是”她嘿嘿一笑,“和我家老头子来多伦多‘办事’啊,顺道笑话笑话你。”
风里希“哦”了一声,从桌上拿了一杯水,抱在手里说:“笑完了?玄女,送客。手机照片删完了直接送回给白云书。”
这句话杀伤力可观,刚才还叉腰冷笑的恶毒女配白火惨叫一声,差点直接跪了:“别!千万别让我老头子知道我来了,那样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啊啊!”
风里希也是一愣,喃喃道:“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说完迫不及待地转头向玄女,“立刻去办!”
白火哪里肯放人,从靴子里抽出一把长刀来就向玄女砍去,玄女已经憋了好一阵子了,此刻见有架打,把手机往胸口一塞,从裙底抽出一把折叠刀来,啪啪啪展开,就在不大的公寓里和白火演起了武打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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