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寒地冻,饱经摧残迫害的小木房在冷风中不停摇摇晃晃,年久失修的窗框也吱嘎吱嘎作响,处处都弥漫着危房的气息,安全系数绝对已经破表了,令司徒天总觉得这里甚至不如建筑工地边上那些临时搭建的简易房。
缓缓睁开眼,他平躺望着单薄到随时都有可能被积雪压垮的屋顶,食指和中指时不时相互摩擦,静静地整理着自己心中乱成一团糟的思绪。
脑袋还嗡嗡的非常难受,嗓子也疼得厉害,应该是重感冒了吧。
“咳咳——”
一串断断续续的咳嗽似乎已经验证了他的判断。
不过好在眼前不再模糊,司徒天终于看清楚了屋里的一切“摆设”,包括那些昨天被他误以为是煤块堆,实则是积成小山状的烂布脏衣服全纠结成了小团儿,还有瘸腿桌子和起皮的墙壁不是刻意营造的复古感c以及那粗糙如小土丘的地面
经过一夜令人很想刷负的差眠,司徒天勉强接受了自己穿越到一个陌生地方的现实。
其中的穿越重点便是——他从两个弟弟的哥,变成了五个儿子的爹。
这真是个飞一般的跨越一一+
他变老了。
司徒天并不是一个无神论者,因为司徒家的每个子孙都有些特殊的异能——就是言灵,轮到他们这一辈自然也不例外。
但关键就在于力求异能平衡的大社会发展至今,司徒一家人丁愈来稀薄,言灵能力的限制却在不断增加着,像他们哥仨这样“鸡肋”的言灵能力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说没什么大用处了。
是的,司徒天言灵能力非常鸡肋!
鸡肋到令他不愿意承认那是属于自己的异能,食之无肉,弃之点赞!完全不想和任何人提起的
所以在得知自己穿越后,司徒天首先惦记起的是家里两个弟弟,有点闷骚的二弟司徒御和挑食厉害的老么司徒桥,而不是有可能成为穿越后金手指的言灵能力。
从来都是三兄弟相依为命,他非常放心不下只立业还没成家的弟弟们,甚至没能令牙疼的弟弟吃上最后一锅水煮鱼
他这个大哥很是失败!
司徒天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洛牙大陆,还有什么破风之城,有乐街都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
缺角泛黄的破地图上没有中国也没有美国和棒子。
家里虽然贫瘠得找不到一面镜子,可是比以往白皙多了许多老茧的手,及肩的黑色自然卷曲长发,至少缩小了三个尺码的脚号,都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这是一个全新的,陌生的身体。
魂穿,这个词他是从美术班学生们口中听来的。
经过昨晚的深深浅浅的试探和套话,他已经从家里最年长的孩子口中得知自己现在身体的名字叫做“天”,具体姓什么孩子们也不知道,那一双双清可见底的澄澈大眼睛并没有发现一丝隐瞒,有的只是疑惑。
他们觉得自己的爸爸变得好奇怪!
“呜呜呜,爸爸你身体真的没事吗?”
“555555可怜的爸爸为什么我们还没有成年!”
“爸爸你不要像妈妈那样抛下我们,我们会很乖,我们真的会很乖很乖!”几个孩子到最后竟然呜呜的哭成了一团,小鼻子蹭得红彤彤的。
司徒天认为这已经可以判断出——首先,身体前任对孩子们的教育并不到位,已经过了天朝的入学年龄线,竟然还没改掉遇事首先哭鼻子的毛病。
不过从目前来说这点对自己是有利的,什么也不懂的软小孩儿比较好糊弄。
慢慢的又从戴眼镜的孩子那知道了“我”现在并没有固定收入,暴风雪前的储备粮由来是临村的村落首领家仆人住处。
路过的时候,全家一起从那里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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