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帛拿着信也不看,原模原样递给了项景泽。
项景泽脸色沉沉地看着那份信笺,并不接过,字字铿锵,句句锥心,“皇儿,别忘了上一次的天象,大凶之兆c上天警示,妖凤祸世,凤贵却不利夫,他日定然凌驾朝堂之上,国c运c将c衰!”
金玉帛眯着眼,将信笺置于龙案上,默不作声。
项景泽眸色越来越沉,似沉痛般出声,“朕没有记错的话,朕那夜问你,你亲口说不让她入皇室即可,何必如此惶恐。”
金玉帛一笑,“荒谬,国之将衰,竟怨在一个女人身上!”
项景泽声音一僵,“天象之说,不可不信。”
金玉帛冷笑一声,“自古红颜多祸水?”
他一顿,自嘲地出声,“古人都喜欢把男人的过错往女人身上推。什么商灭于妲己,周亡于褒姒,唐废于玉环,却不去想想纣王是怎样的暴戾无道,周王是如何的昏庸无能,玄宗是怎么的腐朽堕落,就把一个王朝的兴亡怪罪在一个柔弱的女人身上了?这是多么荒唐的事啊!如果一个女人真的有这么厉害,覆手之间决定一个王朝的兴衰,那么这个世界早就是女人们的天下了,男人们哪里还有机会等夺得了江山,再等女人去祸国呢?”
项景泽一时间哑言,
暗处来打探消息的莫十娘暗暗惊讶,没想到这世上难道有这么一个清醒人,说得好,说得太好了!当即对项天擎肃然起敬。
只可惜,这小子是那个糟老头的徒弟。
一想也无妨,至少比金玉帛那个小子强多了。
金玉帛和项景泽对峙着,空气也凝住了。
项景泽长出了一口气,“朕不管,你要立她为太子妃也可以,只能在她和太子之位中选一个。”
金玉帛捻起袖子,笑着看向项景泽,“儿臣一个也不选,儿臣告退了。”
他撂下袖子便转身就走。
“回来!你给朕回来!”
项景泽气得将旁边的香炉也打翻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几个太监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如何叫朕息怒!”
项景泽沉色盯着那封信,金玉帛一不痛快,就给他甩脸子,而这个儿子,不但要美人还要江山,是不是太贪心了?
人生岂能如此顺风有顺水!
——
金玉帛一路走回擎王府,华容在旁边沉默无声。
方戟忍了又忍还是出声了,“爷,你应该选择太子之位。”
金玉帛凉飕飕地瞪了方戟一眼,方戟支支吾吾惺惺一笑,“要不我们去看看凤家四小姐?”
金玉帛突然停住了步子,眯着眼看向方戟,“你想去看她?”
“不不是我,我我以为是是爷想去”
“本王不想去!”
金玉帛眸色一冷,从今往后,他要断了项天擎和凤惊鸿之间的所有牵连,否则,今日,他大可答应了皇上。
这个身份,迟早是弃卒,又何必多费周折。
金玉帛刚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暗中衣裾翻飞的声音,眸子危险地眯成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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