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鸿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重振前朝,为什么要诛杀游龙剑的传人?与我何干!”
赫连萧沉色盯着凤惊鸿,声音粗犷万分,“因为你不杀他,他便杀c你!可知道这世上天敌之说?游龙剑的传人和惊鸿剑的传人便是天敌,代代厮杀,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凤惊鸿一惊,他竟然提到了游龙剑,她不由地想起在皇宫那个鬼禁地的经历,随即冷笑一声,“难道就不能一起活着?”
“当然不能!可知道一个传说?惊鸿剑和游龙剑本是一对,此剑的传人,原本注定相爱,只是后来,游龙剑的传人背叛了惊鸿剑,惊鸿剑传人吟下‘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便持剑自刎。是不是听上去很有意思?”
这一会,凤惊鸿怔在那里,这首诗,她在梦中听过不止一遍了,第一次还是在那个邪门的石屋里,她手腕上的凤镯也是石屋中所得,不管她怎么想取下来,都无济于事。
难道真有这么一回事?
难道那个梦并非无缘无故?
难道项天擎是游龙剑的传人?
那天她可是一剑刺伤了项天擎,而且梦中,也的确是酷似项天擎的人背叛了酷似她的人,可笑的是第三者,和凤姝长得一模一样。
赫连萧注意着凤惊鸿的神情,“可是想起什么了?”
凤惊鸿神色立马恢复了正常,“完全听不懂。”
赫连萧笑了一声,“这是宿命,知道吗?已经连着十一代,无一例外,知道为什么吗?”
凤惊鸿没有出声。
赫连萧自问自答,“惊鸿剑传人立下了血誓,从今往后,游龙剑传人若爱上了别的女人,必死于非命;爱上惊鸿剑的传人,定经历万蛊噬心之痛,死于惊鸿剑下。”
他一顿,“知道游龙剑的传人如何摆脱这种命运吗?除非杀了惊鸿剑的传人,但是下一辈的宿命,依然无法逃脱。”
如果真要是命,那也是前身的命,不是她的命!
凤惊鸿冷哼了一声,“可惜,我这个人从不相信命。”
赫连萧一顿,“你总会相信的,知道惊鸿剑的传人如何变强吗?”
凤惊鸿并没有像赫连萧预料的那样显出浓厚的兴趣,“孤暂且放你走,你迟早还会回来的,因为你迟早会需要孤的帮助。”
赫连萧将一块玉佩递给凤惊鸿,“需要孤的时候,以此为信物,随时可以来找孤。”
“信物就不必了,我想大概不会需要。”
凤惊鸿转身离开了,毕方从暗中走出来,“大王就这样放她走吗?”
“碰碰灰,自己回来,和如今强行留下她,你觉得哪个更划算?”
“大王英明,不过,她如今牵扯甚多,与擎王府和惊鸿门都关系密切,就怕”
“怕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凤惊鸿一出北慕国皇城,不知何时,便感觉身后多了几个影子,隐隐感觉到一股杀气。
她拐了几下,猝不及防竟然拐进了一个死胡同,一下子便听到衣袂在空气中剧烈厮磨的声响,杀气愈来愈浓,带着一股可怕强悍的内力,逼得她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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