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看够么?”淩灸天沉沉低笑的张开双眼,一抹笑意含桃花春色荡漾无边,另夏凉微微尴尬的暗忖:这厮,笑起真的媚骨得紧啊!
“草民无礼了!”短短几个字,不就是卑微么?只要他大人高兴就好。本着少说少错,点头哈腰的原则,今日先平安度过再说吧!
“听说你是刚从外地来的,祖籍何处尚有亲人否?”
又来了!为何每个人都要问她老家在哪?亲人几个?夏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中规中矩的回答:“孤身一人!”
“可有弱冠?”
“尚未。”
“尚未弱冠,家中无亲,开这么一间小小的饭馆估计也要几百两银子吧?看来夏老板年纪小小聪资过人啊!”说话同时淩灸天温润的表情怎么看都仿若无害的。
夏凉却听得冷汗淋淋,不知知县大人所指何意?莫非知县大人怀疑她银子来路不明?脑海里迅速搜索着近来江湖上好似没有发生啥入室抢劫之类的轰动大案吧?
“小的懂得一些岐黄之术,可惜只能算个江湖郎中,年纪又小,自然不会有大医馆肯收留坐堂。您知道学徒的日子只是跑跑下腿帮忙抓抓药而已。因此小的寻思家中还有些积蓄,便拿着出来闯一闯,看能不能另寻谋生的路子!”
淩灸天慵懒的身子跟着马车的震动也有些轻微的晃动。幽若寒潭的眸子注视她拘谨的神情好一会儿才轻笑道:“我看起来十分凶恶么?”
不明白他何以有次一问,夏凉先是点头,而后半知半觉的复又摇头。“整个鞍马县都在传信上任的知县大人面若桃李貌似潘安再生,怎么可能会长的十分凶恶呢?”
淩灸天听竟是呵呵低笑,这让夏凉觉得很恼火,仿佛自己说了啥好笑的笑话似的!心里暗暗骂道:哪里是什么神仙人物啊?简直就是虚伪的妖孽!
马车以蜗牛的速度终于停在了河边,因着知县大人坐在里边,车一停她也不管三七多是少,未等马夫把凳子放好便径自跳下车去,大口呼吸着车外的新鲜空气。
淩灸天对她的举动只是挑眉不语。斯里慢条的踩着小凳子走下马车,朝马夫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到夏凉身边,越过他瘦小身子板,率先上船!
“你可会划桨被?”
啥?跟着上船后的夏凉愣住了!在她的惊愕目光下,那么艄公向知县大人行完礼人就下船了,感情她今天还要当免费的苦力啊?
“不会!”她当场窘了,回答的又快语气直接!
相当愤恨不平哪!淩灸天玩心大起的靠近她:“过来,我教你!”
一股干净的清香扑入鼻孔,甚是好闻。不过夏凉没时间去想那些,光他靠近就差点让她软倒了,更论知县大人还说句“我教你”!
轰轰!若雷轰轰!把她靠的外嫩里焦,手脚无措!藏在袖子底下的掌心微微发热,她是女人哪!她可是女人哪!不敢看他一副挑花春色的笑脸——暧昧呵!
十七年来头一次夏凉觉得人生真的是沮丧极了!她许了十几年的桃花梦不曾开花结果过,“被迫”离乡背井后舍弃裙钗扮男装居然叫她情以何堪了!难道传闻中知县大人的特殊嗜好是——断袖?玩笑开大了吧,老天!
“西肆荷田东宽四里西长五里,你可知道关于西肆荷田的由来?”淩灸天收起玩心,矗立于船头任徐风拂动衣衫,映衬着漫天碧绿竟有种说不出的儒雅韵味。
“只听店里的伙计说这处以前是属于前朝皇帝的后宫,玄昭灭了前朝后这儿便荒废下来了,开国后高祖皇帝另外选址把京都往前迁了二百里,把此处立命为落马县,后因此地位置特殊,前为京城后是玄昭国第二大郡永和郡,常是过往朝廷官员与南来北往贾商休憩之地,到了高宗时期落马县已经渐成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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