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灸天透亮的眸子闪着动人的流光,辗转在她身上停留,从头到脚,最后落在那张揣揣不安的小脸上——也就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羸弱的身子,站起来仅高到自己的肩头。
似乎从来不曾仔细打量过他,如今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来!
炎炎夏日,绿葱葱大树下,两个人便这样遮掩又小心翼翼或各自揣摩着对方的心思。
凝视着地面杵愣了半响,耳朵听不见他接着有下文,夏凉疑惑的抬起头,只见凌灸天正在打量着自己发呆。两道目光没有掩饰的赤裸裸对上,为了缓解尴尬,她只好开口问:“有何问题么?”
断然知道自己问的很白痴,若不,那就是知县大人掉盐缸里——太咸了!
“只是听说杏花记“原来”的东家做了件好事,收留了个落魄的客人,分文不取替别人照顾良驹余;谁知道却捡了个大便宜,那遭贼洗劫的客人得到帮助后竟慷慨解囊给杏花记注资不少。”淩灸天不徐不疾的说完,未了轻咳了声才抿着唇。
“有什么不对么?”夏凉拧着眉头,不安的观察淩灸天严肃神情。同时咋舌的于“流言”的讹传,继而幻想那男人跟落魄二字相差几远?光那匹良驹便价值万两呢!
她心里多少有些明,杏花记后边那块荒地少说也有百来亩,能一口气拿出银两买下来的定非一般小户商贩。只是她心里多疑嘴上却没多问。现在的她就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刀俎。
淩灸天张了张嘴,最后沉默了。转念一想,方才开口:“无事!只是听下人说鞍马县市井最近流传说杏花记掌柜大发了,不知道去哪拉拢了个大财主。夏凉,你可向人家问清楚来历与意图?”
无语摇摇头。是啊,即使是巧取豪夺也该自报家门不是?想必知府大人也料想出其中必有蹊跷。可惜她被绕进莫名奇妙里却不晓得人家来意为何?
“你呀,别到时被人家卖了还要帮衬着数钱啊!”淩灸天被她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轻轻敲了一下他脑袋!
“我是很笨,就你们聪明!”夏凉带着浓浓的鼻音哀怨道。眼前男人一脸促狭的笑意顿时让她觉得无比刺眼。
“生气了?”淩灸天忍不住把手搭在他瘦弱的肩头,和煦微笑道:“生气了?”
“哪敢生你们大爷的气哦!”她鸭子嘴硬的否认。赌气就是不看他的脸。
“本少爷风流倜傥,哪里像大爷了?”
“是!您是知府“老爷”!这么一说我这个小老百姓倒想起来还有诸多事务没做呢,该赶回去看店了,小的告辞了!”
说完,夏凉后退一步,再度弯身拱手作揖——动作比先前的显得僵硬许多;心下却里默念道:真是折腾腰!
“夏凉!”在他即将走出院子时,淩灸天忽然问道“我们算不算朋友?”
“不知道!”夏凉闷闷的回答,继而头也不回的慌忙离去。
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淩灸天才换上另一副表情,无人看到他的神色与刚才是截然不同的zzzzzzz
回去的路上,夏凉像只乌龟般的缓步而行。店里有小九,还有“大掌柜”玄天,她回去能做什么?走到河边,随便找处遮草隐秘的地方坐下来怔怔的看着河水发呆。
朋友?
贪恋不属于自己的温柔会死的很惨的,夏凉,你要坚强啊!
淩灸天有淩漓姑娘,而她守着一分无望的单相思就好!
转念想到回去要面对那个狂妄的男人,头就疼痛!
玄天——玄天指的是北方的天,可是zzzzzz脑子登时有什么念想闪过,快到她自己暂时也抓不住头绪!唉!不想了!
不知那淩漓姑娘是谁?竟得看似寡情的知府大人一片念想!
脑子里乱哄哄的,有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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