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远远听小虎子这么说,闲适久了的张小晚愣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有个婆婆。可是这婆婆好好地呆在京城,怎么就来乡下庄子了?
张小晚晃神的时候,小虎子已到了跟前,叫道:“大姐姐,你赶紧回去吧!你那个婆婆不让庄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出来,说是要看你什么时候回去!看那个阵势,竟是要打人的!比咱们村子里的里正可凶多了!我人小,他们没注意,这才偷偷跑出来告诉你的!”
如意比张小晚还着急,不安地道:“这老夫人怎么忽然来了庄子,也没人告知一声?这却如何是好?老夫人本不是个好相与的,此番定是要拿小姐你出门说事!”
看边上两人急的团团转,张小晚倒是镇定下来了。这时,那小虎子叫道:“看来婆婆这东西果然是害人精!我娘不就是被婆婆累了一辈子,现在看来大姐姐你的婆婆是要打你呢!”
张小晚闻言哭笑不得,灵机一动,对如意道:“我们现在回去定也是晚了。来的路上你可有留意附近有卖灵符的摊子?”
如意咋舌,实在闹不明白张小晚这个时候说这话的道理。愣愣地道:“是有几个摊子”
张小晚莞尔,对小虎子道:“今天的事情多谢小虎子了,你现在赶紧家去。否则你娘该要担心了。”
小虎子撇嘴道:“可是我担心你。再说了,最近村里来了个王大夫,我娘的病好了个七七八八了。”
张小晚欣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道:“那就好。我向你保证,我必不会让人打屁股。晚些让人送消息给你。”
小虎子这才勉强地点头。
不知道张小晚问那灵符的摊子做什么去了,倒是整个庄子内不闻一丝咳嗽声。几个庄子里的老人诸如陈嬷嬷与白嬷嬷,都安静地候在老夫人跟前,陈管事与白管事则恭敬地在外间候着。荀嬷嬷的女儿一妞扶了荀嬷嬷出来,那荀嬷嬷刚刚到大堂外,就立刻跪了下去,一路跪到老夫人跟前,涕泪横流,口口声声喊冤:“唉哟,我的老祖宗,老奴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本是老祖宗一来老奴就是爬也要爬来见您!可是”
这老夫人见自己侯府跟来的老人这般模样,很是不悦道:“究竟是怎么了?”
因这荀嬷嬷本是张如锦的人,所以老夫人素昔也是不喜的。
那荀嬷嬷只管哭,哭的肝肠寸断:“老奴年纪也这么大了,便是求了主子的恩典出府去也没什么的。只是念着侯爷和老祖宗的恩典,必是要鞠躬尽瘁才是,便是下了十八层地狱,那也是愿意供老祖宗差遣的!可老奴是什么人?不过是个没脸没皮的下贱人,大奶奶要打老奴也是没什么的。大奶奶也是说了,五十板子,也就还是意思意思!老奴怎么敢拿乔说事?就是昨儿听到老祖宗今儿要来,,想到老奴往常在侯府也是一并规规矩矩,几位主子都是慈悲为怀,怜贫惜弱,从不打杀下人!喜的老奴昨儿一夜没睡,不意今早起来竟生起了病,我那女儿一妞在庄子里何尝不是个没脸的?请了半日的大夫,又有哪个没有大奶奶的命令,敢来给我一个不得宠的老奴才看病?竟是拖到了现在才来给老祖宗请安告罪!”
那老夫人最讨厌这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可当初荀嬷嬷自动要跟来庄子,她心里何尝不知道这荀嬷嬷是打算来给那张小晚下绊子的,她也是默许了的。可如今看看,这个荀嬷嬷竟被张小晚打了,何况,她一个下人都知道自己要来,那张小晚却迟迟没来!还出门在外整整一日,竟是不将她放在眼底!不将侯府放在眼底!
老夫人不动声色,那荀嬷嬷哭着哭着还抬眼看看老夫人的举动。
老夫人身边还有一个中年妇人,珠圆玉润,甚是有福气的模样。
见老夫人不说话,便劝道:“唉哟,我的老嫂子,你还是赶紧让荀嬷嬷起来吧。这荀嬷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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