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没多时就结束了,侯府的马车回去的时候,萧盈的脸色并不好看。尽管萧老夫人和萧姑妈一直觉得张小晚这条小鱼掀不起什么大浪。可萧盈就是觉得心中隐隐不安。心中正是忐忑不安,忽然就看老夫人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张小晚与秦大娘在一个太监的带领之下去了寿喜宫,远在宫室之外就听到了咳嗽声。老太监轻手轻脚地进去通报了,张小晚安静地跟秦大娘站在寿喜宫外。张小晚悄声道:“大娘,谢谢你。”
秦大娘露出一抹笑,道:“你与我客气什么?”
张小晚这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她与秦大娘相识的时间也不算长久,可秦大娘待她却真是没话说。秦大娘又道:“我这一辈子什么都不缺了,就是缺一个孙子”
又来了!幸好,秦大娘还没说出更可怕的东西,遥遥看到一驾明黄色的车舆迎面而来。秦大娘赶紧道:“是皇上。”
两人立刻都跪下行礼了。车轮压过石子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戛然而止,年轻的帝王从车舆上下来,张小晚听到他吩咐一旁的太监:“都安静些,别打扰了母后的清静。”
懂得察言观色的老太监立刻让所有人都闭嘴,不许发出声音。
张小晚渐渐闻到一丝丝酒气,一双明黄色的赤金衮龙靴子映入眼帘。帝王和气道:“老夫人快快请起。”
秦大娘闻声起来了,帝王又道:“都平身。”
张小晚这才站起来。仍旧低着头,站到了秦大娘身后。秦大娘看着帝王,笑道:“多日不见,皇上又精神不少。”
帝王无奈地道:“老夫人莫提,今日是秦爱卿凯旋归来,朕难得高兴。”
帝王锐利的目光扫过张小晚,最后对秦大娘道:“母后近来身子不适,总是念叨以前的事情,老夫人若是有空,常来宫中看看母后。”
秦大娘听出帝王话里的担忧,道:“皇上孝感动天,太后必然会安然无恙。倒是之前贤妃娘娘也和臣妇这般说。”
帝王眼底划过一丝浅笑,又道:“等会儿母后便要安寝了,老夫人快快去见见母后。朕一身酒气,等迟些再来给母后请安。”
秦大娘道:“皇上也须顾念身子。”
帝王便道:“老夫人快莫说朕。老夫人不知道,秦爱卿可是喝了不少。”说着,帝王更是欢欣了几分。
恭送帝王离开之后,张小晚才觉得周遭的压迫少了不少。虽然帝王言语之间甚是温润亲和,可单单他站着已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秦大娘捏了捏张小晚的手,道:“被吓傻了?”
张小晚尴尬地道:“龙威浩荡,龙威浩荡。”
秦大娘眼波微动,道:“你倒是个胆子大的。等会儿再见了皇上,记得除了该说的话别的都不要说。”
张小晚便皱眉,什么是该说的话?莫不是皇帝有心要除去侯府?那么,自己在这里起的作用是什么?容不得张小晚走神,适才进去通报的太监出来,说是太后宣她们进去。太后半靠在床榻上,一脸病态,在见到秦大娘的时候,无神的双眼难得露出一丝神采来。
“阿媚,你来了?”
张小晚初听还以为是“阿妹”,后来才反应过来,这阿媚乃是秦大娘的闺名。太后免了两人的礼,拉着秦大娘的手,让她坐在她的床边,没说话就掉了一串泪珠子下来。张小晚恭恭敬敬地在边上听着,原来太后和秦大娘,还有白云城的田牙婆当年乃是闺中密友。三个女子,三种不一样的选择,如今三种人生。
听起来牙婆是如此市侩的存在,怎么也和太后搭不上干系,可是当年田牙婆的家境却是三人中最好的。她听从父母之命嫁了当时的翰林编修,后来家道中落,翰林开始三妻四妾,包养外室。田牙婆没有子女傍身,便自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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