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头的秦渊忽然停下来,侧首对张小晚道:“你该知道,本将军不是对每一个人都这样。”张小晚步子一顿,又听秦渊道:“我只对你存了那样的心思。”
张小晚差点被噎到,这古人露骨起来也太恐怖了定了定心神,张小晚对着秦渊的背影做了一个极丑的鬼脸,正好被转过头的秦渊看来,两人同时一愣,然后秦渊很是矜持地用手握成拳头挡在嘴巴前,只起伏的胸口暴露了他现在想要爆笑的冲动。张小晚若无其事地放下手,然后又将面纱戴起来,一板一眼地对秦渊道:“秦大将军,憋着对身体不好。想笑便笑吧。”
秦渊还没打算让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强忍下笑意,对张小晚道:“前些日子城中第一酒楼推出新菜色,本将军一直没有机会品尝。此去城外还要一段路,本将军忽然有些饿了,你随我先去用餐,之后再送你回去。”说完,秦渊也不顾张小晚是否答应,晃荡着佩剑往前走去。
张小晚没敢再做鬼脸,只能自己郁闷。心想也罢,自己的目的本来也是出来逛逛,现在不过是身边的人由如意变成了秦渊。想来大将军请客,一定没有让自己掏钱的,自己还算是占了老大便宜。于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两人坐在临窗的雅间,秦渊似是此间酒楼的熟客,掌柜亲自来招待,难得看到秦渊还带了个女人来,越发殷勤伺候张小晚。心里还暗暗琢磨,这该不会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吧?看这姑娘和将军处的相安无事,难道将军不会克死身边的女人了?
“掌柜的,你只上最贵的菜,今儿是将军请客,定要做主了排场。”张小晚淡定无比地说着。秦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掌柜的看秦渊不反对,便兴高采烈地出去了。秦渊这才对张小晚道:“你这顿饭可是要吃掉我一年的俸禄。”
张小晚撇嘴,道:“秦大将军不会是心疼了吧?”
秦渊随意靠在椅子上,道:“你再金贵,本将军都养的起。”
张小晚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等小二上来好酒,秦渊自顾自喝着,并不让张小晚沾零星半点。那酒香很是醉人,色泽鲜艳,盛在夜光杯中,如浓艳的鲜血。张小晚知道是葡萄酒,素来葡萄美酒夜光杯,当是此理。秦渊看她看的如此专注,皱眉道:“想喝?”
张小晚一愣,道:“没有。”只是一杯葡萄酒难免让张小晚想起现代,目光又流露出几分哀叹来。忽而脸上一凉,原是面纱被秦渊扯了,唇边递来一个异物,是他盛了浅浅一杯递到张小晚的面前。继而秦渊道:“只许沾一口。”
张小晚接过,轻轻抿了一口,虽然不像现代的葡萄酒,到底有几分类似。张小晚慢慢喝着,然后含在嘴里细细品味,一小杯也就一小会儿的功夫便没了。此时,小二来上菜,满目琳琅摆了一桌。张小晚此刻心境已经和初来大楚的时候不一样了,因只是稍稍怀念了现代,便对着一桌的美食食指大动。
秦渊由始至终都在观察张小晚。时而觉得她乖巧的像只小猫,很容易满足。有时又觉得她是带着锋利爪牙的小兽,尖锐而敏感。
“将军大人,这位小姐,请慢用。”小二笑眯眯地退下了。并没有拿眼多看摘下面纱的张小晚。
两人吃了一会儿,外头便传来喧闹声。不知是哪桌客人喝的太起劲,因着醉意,声音也响了许多:“要我说,做男人!那就该像萧侯爷学习!他休那丑妇,还将百万嫁妆全部都还给了她!好男儿,好气魄!”
另有人道:“也是萧侯爷,前脚刚刚休了发妻,后脚就要迎娶梁王千岁的千金!还是皇上赐的婚。果然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只是,修文,你拿什么跟人家萧侯比?你可是靠你家娘子的嫁妆过活,别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
醉酒男人吼道:“你胡说什么?!等我哪日高中,可是堂堂的举人老爷!”打了一个酒嗝,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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