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晚巧遇何安玉,与他一道回何府,让何老爷两人好生吃惊,又赶紧吩咐厨房做来好酒好菜,热情招待。晚间家宴上,张小晚见到了何家所有的人。
何家如今当家的乃是何老爷的长子,何安玉的父亲,倒也算是张小晚的表兄。到底年纪相差太大,两人只是说了一番寒暄的话,便无交集。二房老爷是个读书人,早年考了功名在外县做县令,不曾在家。大爷有三子四女,三子皆是庶出,正房只得了两个嫡女。这何安玉排行第三。其四女都已出嫁,这何家大少爷自小养在正妻名下,因此也算是何府嫡长孙,他也早已娶妻,为人本分,虽不如何安玉聪慧通透,却也能守住家业。膝下有一子一女,如今何老爷算是四世同堂。羡煞旁人。何家二少爷则是个武痴,跟着师傅学了几年武功,便出门游历,至今未回。如今家中商务,都是何家大少爷在打理,何大爷在旁提点一二。何安玉则协助长兄做事。
何家看上去诚然是其乐融融。让张小晚惊叹不已的还是大爷一共有十房妾室,竟都能和睦相处。可张小晚也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一个外人当然看不出来其中的门道。
家宴散的晚了,张小晚便在客房附近走走,散散食。
没多时,只见一个婆子抱着一床被子来了。前头领着的是何安玉。何安玉对张小晚作揖行礼,道:“表姨,夜里凉,安玉奉祖父之命给表姨送被子来。”
张小晚谢道:“真是麻烦你了。”
何安玉浅笑道:“表姨不必与我客气。做甥儿的孝顺孝顺表姨也是应该的。”
张小晚便没忍住笑了出来,对这个事事做的周全的便宜甥儿,她还真是有些无奈。
婆子将被子抱到张小晚房内,何安玉道:“嬷嬷,有劳了。”
“不敢当,不敢当。三少爷要是没事的话,老奴就告退了。”
何安玉点首,那婆子便退下了。张小晚本以为何安玉也该走了,没想到何安玉却道:“表姨,适才安玉见你似乎在散步?客房此处冷清萧瑟,不如安玉带表姨去花园走走?”
张小晚没什么睡意,也兴许是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少年之前还帮过自己,所以相较何家大少爷,甚至何大爷都多了几分亲近。这便道:“那就多谢安玉了。”
“表姨这边请。”何安玉带着张小晚在花园逛了一圈,每一处景点他都能说出个名堂来,而且张小晚发现何安玉尤其对花花草草很是有研究,张小晚便道:“安玉,你懂的真多啊。”
何安玉拍拍手里的土壤,笑道:“别的不敢夸口,可这花园里的花草树木,倒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安玉亲手种植的。”
张小晚赞赏地点点头,道:“没想到安玉你一个贵公子还懂这些。”
何安玉愣了一会儿,半晌才失笑,道:“表姨此言差矣,就是我这种整日无所事事的公子哥才有功夫琢磨这些兴趣爱好。世人多少为名利熙熙攘攘?若我哪日不是这何府的少爷了,没有何府供我吃穿,定会为了生计奔波劳碌,倒是没时间经营这些东西了。”
“这世上也不差公子哥。只是以吃喝嫖|赌为兴趣的人多了,赏花遛|鸟也多,这种花惜花却不多。安玉既能出门行商,心思又细腻,何必妄自菲薄?”
何安玉脸上的笑稍稍变淡了一些,对张小晚道:“哎呀,都怪安玉一时话多,居然忘了表姨这才第一日来何家。又是车马劳顿的,合该去休息了。”
第二日起来,张小晚陪着何老爷夫妇在后院说了一会儿话,何夫人又催着何安玉带张小晚出门去城里走走。张小晚倒是不好意思几次三番地打扰何安玉,但见何安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尴尬,然后道:“是安玉的荣幸。”
出了门,张小晚才悄悄对何安玉道:“我来这里倒是麻烦你了。你这么忙,不知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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