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
“其实,娘在佛祖面前发了誓了。”
美女碧波忽地放下茶杯,朝我倾过身子,笑得狡黠。
“只要你平安活在人世,不管你以什么面貌c什么身份出现,她都欣然接受。而且,不会干预你的姻缘。”
“所以,她现在是在向我证明,她很乐意接受我的选择,让我拥有三个老公吗?”
这哪是不干预,简直是纵容。娘不晓得,纵容会让我更加肆无忌惮吗?
“娘的反应是对你挑老公眼光的肯定啊。”
碧波笑盈盈地边点头边乐,丝毫不把我纠结的表情放在眼里。
我无语凝噎,低头猛吞水晶糕。
娘就算再爱自己的女儿,也不可能一下子变得这么前卫开明。一定有人给娘说了什么。至于这个人是谁,哼哼,我已经猜到了分。
晚饭过后,几只祸水难得觉悟度颇高地闪到一边沟通感情,没来缠着我扯东扯西。虽然明知祸水们交流感情的手段很暴力很野蛮,那也不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了。
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房间里飘来荡去,研究着形形色色的古董,乐得自在。
“柔儿,你在吗?”
正抱着硕大的古董花瓶仔细研究c奋力估价,漂亮娘清脆响亮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地透过薄薄的淡紫纹花绢门来势汹汹地传到了我的耳中。
“在呢,您进来吧。”
我掏出放大镜认真地在瓶口来回移动,头也不回地喊道。
“乖女儿,你在做什么?”
“我在观察一件古董。这个花瓶果然是个好宝贝,在现在至少得千万起拍,爷爷看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喜滋滋地抬起头,兴奋的双眼对上双目圆瞪动不动盯着我的木头美妇。
“呃,这个花瓶应该是从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古董吧?”
我眨眨眼,笑得温和无害。
“唉,傻孩子,你倒是看得开,什么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啊,娘,你抱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布做什么?”
眼看漂亮娘愁眉苦脸地又要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我坚决果断地转移话题,故作好奇地盯着娘怀里亮闪闪的绫罗绸缎。
“哦,这是给你用的。针线还有绣框我都给你拿来了。”
娘将满怀的东西往桌上一撂,手脚麻利地抱走花瓶。
“为什么给我用,我没说要绣东西啊。”
开玩笑,我对刺绣可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的。在这方面是典型的只看过猪跑c没吃过猪肉型。
“娘替你答应了他们三个,要给他们一人绣一只荷包。”
“虾米?”
我惊叫,愕然地拿起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绣花针。
乖乖隆迪咚,要露馅了。我总不能说生病生得连我的拿手本领都忘了吧。
“娘,你知不知道绣荷包是件很严肃的事情,您怎么能随便替我答应别人呢?”
挠挠头,我气势汹汹地虎起脸,语带责备。
“绣花很严肃吗?再说,他们也不是别人啊。”
娘漾起笑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你的刺绣技艺那么好,绣几个小小的荷包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嘛。”
我不动声色地转过身背对着漂亮娘,苦哈哈地皱着眉。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啊。
“娘啊,您不知道,我自大病初愈以来已经很久没碰过针线了。那些绣法什么的好像早就跑出我的脑海,不听我使唤了。”
“可是,只是简单的平绣而已,这你也不记得了吗?”
娘狐疑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带着满满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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