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床,馥郁的芬芳,花纹繁复美丽的双色纱幔,我在眩晕中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这让我想重新晕过去的陌生环境。
“这是什么地方?”
张了张嘴,我旋即蹙起眉心,不安地揉了揉脖子。
为什么还是不能说话?难道真像妍香说的那样,那个叫什么湮音丸的破玩意儿永久剥夺了我说话的权利?
“夫人,既然你醒了就先吃点东西吧。主人稍后会过来。”
听见我动静的黑衣侍女缓缓转头看着我,眼神漠然,秀丽的脸蛋上带着一抹怪异的平静。
夫人?什么玩意儿?
主人?指的是那条该死的鲢鱼吗?
来不及多作揣测,战鼓敲得震天响的肚皮已经牵引着我坐到了饭桌旁。不管以后会出现什么更坏的情况,我现在都必须要填饱肚子,就是死也要做一只优雅的饱死鬼。
“看你吃得这么开心,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哪。”
正低着头专心扫荡满桌菜肴,鲢鱼讨厌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我眼角瞥到对面的阴影,不用看也知道此刻他一定饶有兴味地注视着我,脸上挂着碍眼的笑。
低眉弯唇一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站起身,像受惊的小鹿般看向来人,“不小心”将满嘴的饭菜汤肉全部喷向他,再满脸无辜地瞪着他满是饭粒汤汁的俊脸。
“姑娘,你”
鲢鱼忙不迭地拿起摆在桌上的丝帕抹去一脸的饭渣,横眉怒目地对着我,再也保持不了先前的气定神闲。
怎么样?
我抱起手臂挑衅地看向变态鲢鱼,不怕死地继续挑战他的耐心。
弄花我的脸,弄哑我的嗓子,害我遭受皮肉之苦,把我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的罪魁祸首,没资格享受我的好脸待遇。
“小辣椒就是小辣椒,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还不肯收起你的性子吗?”
死鲢鱼忽地扣住我的下巴,微微笑了。
“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副泼辣不饶人的样子,真是越看越惹人爱呀。”
不要脸!
我皱皱鼻子,嫌恶地拨开他的手,另外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抓起铺在八宝桌上的华丽布料,狠狠地掀了开去。房间里顿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和侍女的惊叫声。
喜欢我的泼辣样是吗?那就让你免费看个过瘾。刚好我也吃饱了,就当是饭后运动助消化好了。
如果不是手腕脚腕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拿起鞭子好好运动一番的。
想到这里,先前一直盘旋在我脑海里的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又霍地涌了上来。我回过神,双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果然,那条珠宝秀之夜我特意围在腰间当做防身武器的紫貂皮鞭子连同手腕上的玉镯c脚腕上的铃铛全部消失不见了。妖孽风后来跟我坦诚,玉镯和铃铛在刚开始确实是他用来掌握我行踪的秘密武器,不过它们的真正用途却是为了保护我。如果我被变态鲢鱼的机关锁住时它们还在我的手上脚上的话,我大概就不会白白流了那么多血了。
现在追究玉镯和铃铛是不是真的能保护我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们还没亮出自己的价值就不翼而飞了,实在很令人费解。要知道,想把它们从我身上取下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猜得没错。你身上的所有物件都被我想办法取下来了。可费了我不小一番功夫呢。”
鲢鱼坦然迎上我责问的目光,棱角有致的脸上是满满的得意。
“我已经在刚才你吃下的饭菜中加了湮音丸的解药,再过半个时辰你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是吗?很好!
我仰起脖子微微一笑,迅速腾空跃起,拔出挂在墙壁上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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