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
在于晴疑惑的目光中,于珊沉默了好一阵,这才抖着手将帷帽缓缓掀开。
饶是心底已有所准备,于晴还是暗暗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才几日不见,于珊竟然,竟然
“可瞧清楚了?”于珊苦笑着伸手抚上苍白如纸的脸庞,“我若是,再不相信,恐怕”一语未尽,于珊泪已盈睫。
于晴偏开目光,手指又不自觉地拨了拨悬挂腰间的缨络子,屋外明媚的阳光透过镂空的雕花门在于晴的脚边碎了一地,“姐姐是有福之人,定会逢凶化吉。”于晴听到自己这般说到。
“妹妹这话”于珊一瞬不瞬地盯住她,这是还有希望的意思对吗?
微微一笑,仿佛看透于珊的心思,“姐姐尽管宽心。”
听于晴说的笃定,于珊漂亮的双眸染上喜色,“多谢妹妹咳咳若能医好我的病妹妹想要什么,我都双手奉上”
于晴摆摆手止住她的话,嘴角一挑,道:“姐姐不必言谢,我的吃穿用度都齐全的很!”
于珊闻言苍白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张愁容,这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欠人情却是该拿什么来还才好?
顿了顿,于晴又接着道:“不过”
听她还有下文,于珊敛了敛神色,“妹妹直说便是!”
于晴嘿嘿一笑,一脸的天真无害:“前几日其花养伤闲着无事,捣腾好久,给我做了个小荷包,姐姐,你可不知道,那荷包是真真的小。”说到这里,于晴还伸出手比划了一手掌大的距离,“我一时也不知道那么小的玩意儿能拿来做甚,至今还搁着,想想那荷包做的精巧可爱,上头绣的花样也别致新颖,放着生灰,怪可惜了!”
于珊了然,心想:小孩毕竟是小孩,指不定是又看上什么玉坠子之类的,现下拐着弯管她要哩!
“月前我生辰时,兵部侍郎家的夫人送我一块暖玉,冬日握在手里是再好不过了,想必与你的小荷包也相称,回头我便差人送过来与你。”
于晴笑着听她说完,才慢腾腾地说:“暖玉?我瞧姐姐腰上别着的东西倒比玉还要好看,大小也正合适呢!”
于珊一呆,不必多问她也知道于晴要的是什么,她向来不喜欢挂佩环,腰上别的是一只绣工考究的荷包,里面没有金银也没有香料,放的是两把铜制的钥匙,别小看这两把钥匙,那可是宁园的关键!
“妹妹所要之物”于珊扯扯嘴角,讪笑,“姐姐着实做不得主。”
于晴笑眯了眼:“姐姐不日便嫁作他人妇,留着它们是何用途?不如就转赠妹妹吧!即全了姐姐与阿娘的母女情谊,又省了日后那些是非对错的口舌。”
“”于珊目光灼灼盯住端坐一旁口齿伶俐的小姑娘,有一丝迷惑,“你不是于晴?”
似听了有趣的笑话一般,于晴掩着嘴笑的前俯后仰,“姐姐真是病糊涂了!”她不是于晴,那谁是于晴?那个未出生就断气的小婴孩吗?或许吧!但现在活着的是她!能跑能跳能说话的是她!
“钥匙,我不能”未说的话在骤响的叩门声中戛然而止。
“何事?”于晴皱皱眉,转头高声问。
传话的小丫鬟小心推开门进来,低头朝姐妹二人一福:“老太君让二小姐过去一趟。”
“有说是什么事吗?”早在敲门声响起时就抖着手放下帷帽纱帘,于珊暗暗呼了口气问道。
“说是有贵客要来,老太君着各房各院过去迎接,因大小姐不便见客,就说喊二小姐过去。”
于晴点点头,起身告退。
边走边问跟在她身后的小丫鬟,“可知道来的是那位贵客?”
“这个奴就不知了!”
还没跨出门槛,于晴突然又站住,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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