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仁和公主渐渐远去的背影,张婳不住地摇头叹气,既然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得想办法见高斐一面,若能撮合他和公主,倒也是一桩好姻缘。
回到霁月殿,小环迎上前,提着一个精巧的鎏金笼,喜滋滋地道:“小姐,刚刚殿下差人送来这个,说是给您解闷。”
鎏金笼里蜷坐着一只小白貂,通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一对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似对四周十分感兴趣。
张婳十分喜爱,摸了摸它光滑的毛发,小白貂似能感觉到她并无恶意,伸出舌头在她手背上舔了一下。
小环笑道:“小姐,您给它取个名字吧?”
张婳见它整个身子蜷起来,似一团雪球,煞是惹人怜爱,遂道:“就叫它雪团吧。”
一人一貂玩了半天,张婳索性打开笼子,让雪团在殿内玩,看看天色不早,径直走向厨房,命所有人都退出去。
掌管厨房的李嬷嬷见她挽起衣袖,欲自己动手下厨,不由吓了一大跳,诚惶诚恐地道:“太子妃,您想吃什么尽管吩咐,老奴来做。”
张婳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宫要亲自下厨为殿下做一顿丰盛的晚膳,你们都出去,一个都不许进来打扰。”说罢将她推了出去,随手关上房门。
今日是释迦牟尼佛的圣诞,也是她的生辰。以前在乡下云姨每年都会为她做一碗长寿面,如今云姨不在了,没有人会记得她的生辰,也没有人会再为她做寿面。
厨房里的食材应有尽有。先熬了一锅骨头汤,再将萝卜,菌菇,猪肉洗净切成丝。
门忽地“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张婳皱眉,不悦地道:“都说了不许”见到来者,顿时噎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殿下,您怎么这么早回来?”
朱祐樘政事繁忙,每日既要召见大臣商讨国事,又要批阅奏章,经常半夜才回到霁月殿。不曾想今日居然这么早回来!
“听说有人要亲自下厨为我做一顿丰盛的晚膳。”朱祐樘斜倚着门框,含笑道,“我实在有点好奇,便过来看看。”
张婳老脸一红,呃,难得撒个谎这么快便要被拆穿!!!???
朱祐樘走到她身后环抱着她纤细如柳的腰,在她耳畔吹了口气,微笑着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吃?”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脸庞,张婳心头猛地一跳,双颊滚烫,暗自腹诽,这人是存心来捣乱吧?定了定神,将他往外推:“殿下,您先出去稍等,最多一刻钟便可以吃了。”
朱祐樘却走到灶台后面施施然地坐下,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我帮你生火。”
张婳瞠目结舌:“殿下,君子远庖厨!”
朱祐樘微笑道:“有句古话不是叫妇唱夫随么?”
呃,这句古话是夫唱妇随。张婳低声嘟哝了一句,只得随他。
结果可想而知,从未进过厨房的太子殿下,差点将整个厨房都烧着了,太监们看到浓烟滚滚以为走水了,纷纷提水冲进来,看到尊贵的太子殿下一脸黑灰,万分狼狈地坐在灶堂后面,俱是想笑不敢笑,提着水桶一溜烟儿溜走了。
张婳哭笑不得,问道:“殿下,您会生火吗?”
朱祐樘十分平静地说道:“我在慢慢摸索中。”
他说得一本正经,张婳反而笑不出来,耐心地教他如何生火。
第一锅烧焦了,第二锅糊了,直到第三锅方勉强可以入口。张婳捧着热腾腾的长寿面,心里不禁老泪纵横,为了吃碗长寿面,她容易么?
朱祐樘喝了一口汤,赞道:“真香。”
张婳见他脸上沾着黑灰,又是好笑又是感动,拿起丝帕替他擦拭,却被他握住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张婳双颊晕红,忙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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