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恭敬地答道:“奴才新学了障眼法,准备明儿晚上表演给皇上看,奴才正赶着回去练习,先行告退。”
张婳又瞥了一眼黑漆箱子,微笑道:“去吧。”
阿丑行了一礼,正欲离开,忽听一人喝道:“站住。”不由心中一凛,慢慢转过身,脸色微变,生硬地喊了一声:“汪公公。”
汪直嫌恶地皱了皱眉,冷声道:“原来是你这个丑八怪。”
阿丑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抹惶恐,战战兢兢地想要退下。“啪”的一声,汪直手中的佛尘重重地敲了一下黑漆木箱,斜眼望着他,冷冷地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阿丑额上沁出冷汗,垂头答道:“奴才新近学了障眼法,打算明儿御前献演。这个箱子是用来表演戏法的。”
“是么?”汪直用佛尘敲了敲黑漆木箱,命令道,“打开来看看。”
阿丑上前打开箱子,只见里面堆满五颜六色的戏服,令人眼花缭乱。汪直伸手抓了一把戏服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说道,“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我要仔细检查。”
小太监们立即将木箱倾倒,色彩斑斓的戏服堆得如小山般高,在夕阳下闪动着绚丽的光泽。
张婳瞥见阿丑的右手紧握成拳,一直微微颤抖,似乎十分惶恐与紧张,犹豫了一会儿,曼声道:“汪公公。”
汪直似刚刚看到她般一脸的惊讶:“奴才该死,竟没瞧见您也在这里。”又极敷衍地行了一礼:“奴才给太子妃请安。”
张婳低头在地上寻找,装作焦急地道:“咦,掉哪里了呢?”又望向汪直问道,“汪公公可否帮本宫一个忙?”
汪直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太子妃,这可真不凑巧,奴才还赶着去未央宫伺候贵妃娘娘,恐怕没有时间帮您的忙。”说罢又用拂尘拔动着地上的戏服。
张婳褪下腕上的金镶合浦南珠手镯,塞到他手里,焦急地说道:“本宫方才不小心掉了一只镶羊脂玉兰花金戒指,虽然不值几个钱,但这枚戒指是殿下送给本宫的,万万不能丢失,麻烦公公一起帮忙寻找。”
汪直摸了摸金镯子上拇指般大小的合浦南珠,笑道:“太子妃吩咐,奴才岂敢不遵?”
“多谢汪公公。”张婳满口地道谢,又望着阿丑皱眉道,“还不快把戏服和箱子搬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防碍本宫寻找戒指。”
阿丑如获大赦,恭敬地答了声“是”,和小太监们手忙脚乱地捡起戏服,抬着黑漆木箱飞快地奔走了。
汪直倒未阻拦,说道:“太子妃,您稍等片刻,奴才去找几个小太监过来替您寻找。”
张婳满脸感激:“公公若寻到戒指,麻烦差人送到锦宓阁,本宫还要去太液池替太后采些莲藕。”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汪直满口答应:“太子妃放心,若寻到戒指,奴才定会差人给您送过去。”
“有劳汪公公。”张婳客气地道了谢,转身离去,到太液池采了一些新鲜的莲藕,回到锦宓阁后亲自下厨做了一碗莲子羹,又亲自送到太后寝宫。
太后舀了一匙莲子羹,温和地说道:“你身子还未大好,别再操劳这些锁事,快回屋躺着歇息,听太医的嘱咐,每日按时喝药。”
“孙媳陪皇祖母说会儿话再回屋。”张婳有些依恋地伏在她腿上,太后也是真心疼她的人,过了今晚此生都不可能再见到她老人家了,心中颇有些伤感和不舍。
太后见她对自己十分依恋,心中对她的疼爱又添了几分,轻抚着她的发髻,慈祥地说道:“好孩子,听皇祖母的话,尽早搬回慈庆宫,姓万那个狐媚子整日和祐樘腻在一起,哀家看了就心烦。”
张婳轻轻地“嗯”了一声,温驯地答道:“过几日孙媳便搬回慈庆宫。”又略坐了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