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七少脸色不变,不喜不怒:“既然已经交了状纸,你来我叶府做什么?”
这态度,似乎对状告之事漠不关心。郑天云心里顿时亮堂了许多,想来郑子清那个女人是失宠了,这么一想,郑天云便心花怒放了,娇羞掩面,说:“我c我来找七少。”
叶凤然唇角一勾,笑得邪肆:“哦?找我。”脸色乍然冷漠,“找我作甚?我可不记得我与郑大小姐还有什么旧情可念的。”
无疑,这叶凤然对眼前的郑天云是嫌恶的很,只是与女子之间捧场做戏,他是炉火纯青。
郑天云却细细打量叶凤然,越看脸色越红,心里心猿意马,一颗芳心乱颤,小鹿乱撞,羞答答地掩着眸子,声音能滴出水来:“以前是天云有眼无珠,天云这几日思前想后,越发觉得对七少有愧,天云也不求七少原谅,只希望能留在叶府,为奴为婢也好,尽心伺候七少,弥补天云之前所犯下的罪责。”
这女人,是要吃回头草呢?女人啊,失去的,得不到的,总是最稀罕的。
再说,光是冲着郑子清,郑天云也要再争上一争。
叶凤然看着郑子清的眸子毫不掩饰的厌恶:“郑天云,你果然够贱。”
人至贱则无敌,叶凤然阅女无数,什么样的没见过,除了郑子清这样顽固的,和郑天云这样不要脸的。
总是郑天云那样的厚脸皮,被男子这样辱骂,脸上也是过不去的,一阵红一阵白:“七少你——”
叶凤然耸耸肩,不以为意。
郑天云立马泫然欲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七少爷何必出言辱骂,天云曾经荒唐无知,也已经自食了恶果,此番不过是像迷途知返弥补罪过,七少爷何必这样挖苦我。”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是有点手段的,很会抓住男人的软肋,那模样,倒也叫人怜惜。
叶凤然忽然俯身,用手指勾起郑天云的下巴:“好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似乎眸子放空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般,似感叹,似嘲笑地说,“不过,女人还是这幅模样可爱些,总好过冷硬心狠。”
要是让这个女人进府,是不是那个冷硬心狠的家伙就能收敛点,叶凤然心里寻思着。
被勾着下巴的郑天云使出浑身媚功,冲着叶凤然秋波暗送,好不娇羞:“天云求七少爷给天云一个机会。”
叶凤然邪邪一笑:“就这么想进我叶家的门?”
郑天云笑了笑,忸怩作态地颔首。
叶凤然冷笑,收回手:“那我就成全你。”
丫头,是你自找的,莫要怪我。此时叶凤然脑中忽然闪现出郑子清那张淡漠的脸,他立刻甩甩手进去,郑天云也跟上去。
近来,叶家七少频频领着各种风情的女子进府,府里谣言就没断过。
这不,郑天云前脚刚进门,后脚浣衣院便有人低声议论了。
“刚才我去前厅,看见七少爷又领了个姑娘回来。”
说话的是叶正老爷屋里的奉茶丫头晴雯,正赶着来浣衣院拿衣服,便和浣衣院的掌事妈妈聊起了话题。
掌事妈妈躺在软榻上,磕着瓜子,四十多岁的脸上,皱纹纵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七少爷这几天领回来的姑娘可不少。”
这浣衣院都是些不得宠平日里又犯了错的丫头,晴雯便肆无忌惮起来,高声谈论叶家秘闻:“这个不一样,是以前和七少有过婚约的郑家小姐,我还听说,这个郑家大小姐状告了府衙,说听风筑里的姨娘骗婚呢。”
浣衣院的角落里,灵子手里的皂角扑通一声掉到了水里,整个人怔愣,竖着耳朵细细听着。
掌事妈妈又说:“七少爷对听风筑那位姑娘没了兴趣,这郑家小姐又是来找事的,那位青姑娘怕是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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