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跪在地上,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民妇是郑家厨房的妈妈。”
“将你把大婚前日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是。”张妈妈磕了个头,起身,一五一十地开始讲,“那晚,正好是民妇值夜,因为辰时叶家便要来迎亲,府里杂乱,人多,而且灯火彻夜亮堂,民妇清清楚楚看到郑子清偷偷潜进了大小姐的房间里,当时民妇也没多想,辰时,叶家来抬新娘的时候,新娘盖着盖头,民妇也不知道盖头下是谁,当时也没多想,后来三天后,出嫁的小姐回门,结果叶家来人说,嫁过去的根本不是正牌的郑家大小姐,民妇才想起来从那晚,郑子清进了大小姐的房间一直没有出来,而且老爷查过了,叶家所下的聘礼也不翼而飞了,之后大小姐和郑子清便都不见了踪影。”
郑子清瞠目结舌,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她撒谎,她撒谎。”
“肃静,不准喧哗。”
太守大人大喝一声,便有两个官兵上前,将郑子清按在地上,不让她动弹。
郑子清怒红了眼,倔强大喊:“大人,她撒谎,不是这样的,那晚上我根本没有进过大小姐的房间,她口说无凭。”
“这——”太守大人有些为难,看了一边的师爷。
师爷上前,问郑天云:“可有证据?”
郑天云信誓旦旦:“大人,民女还有证据。”
证据?郑子清怔怔看向郑天云。
“呈上来。”
郑天云讥诮地看了郑子清一眼,从水袖里拿出一个通透的镯子。
那个镯子郑子清完全傻了。
镯子呈上去,郑天云缓缓解释:“这个镯子便是叶家聘礼中的一件,郑子清将它当给了当铺,如果不是她骗婚所得又怎么解释得了这叶家的聘礼在她手里被当。”
郑子清哑口无言,因为那个镯子确实是她当掉的,只是
郑天云又呈上了一张字据。
果然,郑天云只打有把握的仗,郑子清知道,她输了。
“字据上确实是郑子清所当之物。”太守大人看向郑子清,眉毛一横,十分凌厉,“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郑子清扯扯嘴,几分好笑,却还是咬着牙说道:“大人,那个镯子我从叶家出来的时候便在我手里了,因为民女从叶家逃出来了,身无分文,才迫不得已拿去典当,我根本不知道这个镯子是怎么回事。”
郑子清只是实话实说,郑天云却对她的说辞不屑一顾:“大人英明,这种强词夺理,想必大人自有定夺。”
先礼后兵,郑天云此一番话完,便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因为太守大人明显是个‘英明’的人。
恰逢此时,一个官兵跑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老伯,那人是叶凤然身边的人。
“郑家七少爷让人来传话。”
“说。”
官兵尖着嗓子:“郑子清当初入嫁叶家,未曾受人所迫,也并非她所说逃出叶家,而是被七少爷发觉才赶出府的。”
可笑,真可笑,郑子清嘲弄地扯扯嘴唇。
太守大人底气十足:“郑子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郑子清只是轻轻扯动嘴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冤枉。”
“公堂上的人,每一个不说冤枉的。”一敲惊堂木,“来人,郑子清骗婚一案,证据齐全,罪名成立,立状画押。”
门外,不少看戏的百姓指指点点,看郑子清的眼神越发鄙夷不屑,郑天云鼻孔朝天,冷笑。
然后,两个官兵上前,抓着郑子清的手,甚至没有让她看状纸,直接画了押。
“靖州郑子清,以骗婚罪入狱,择三日后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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