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叶凤然那里不能出一点差错。我们只能依着他,否则逼急了,对我们不利。”
郑天云心有不甘,眼里全是阴厉:“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把郑子清抓来,这么能这么轻易就饶了她呢。”
“不然呢?”陈思妤已经沉了脸。
可是似乎每次遇到郑子清的事情,郑天云便沉不住气:“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
最毒妇人心!
“住口!”陈思妤重重喝止,“你真是被嫉妒仇恨冲昏了头脑了,还嫌现在的乱子不够多?你也看到了郑子清对叶凤然有多重要,现在我们根本不能得罪叶凤然,若是他与我们反目成仇我们的胜算最少了少了两分。”
郑天云不以为意:“不过是个叶家,一介商贩哪里来的能耐。”郑天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折磨郑子清,哪里管那么多。
陈思妤冷嗤:“难怪叶凤然看不上你,妇人之仁!”
郑天云被说得面红耳赤,却不敢回嘴。
陈思妤又道:“叶家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先不说他叶家富可敌国的财富,他叶家还有一批精锐的暗卫,个个以一敌百,你可知道,驿站外面全是叶凤然的人,他之所以还按兵不动只是估计郑子清的安全,是不想拿她来冒险,若是我们真伤了郑子清一分,在鹿邑王感到靖州之前,我们恐怕就要身首异处。”
陈思妤句句沉重,绝不是危言耸听。
郑天云大惊:“有这么严重?”
叶家有钱那是众所周知的,但是这样毁灭性的力量,她一点也不知道。
“你自然不知道,叶家的暗卫从未暴露过,这次若不是为了找出郑子清,叶家肯定不会出动这些暗卫。”陈思妤揉揉眉心,“总之,不要低估了那个男人。”
郑天云嫉恨极了:“那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只要她还活着,叶凤然,还有——”看了看陈思妤的脸色,果然沉了些,继续说,“还有玉公子都会对视若珍宝,我们以后根本没有机会。”
说到玉茗烟,陈思妤眸中立马浮现出一抹阴狠来。
再心思如海的女人,遇上了自己爱慕的男人,哪里还沉得住气,郑天云是故意搬出玉茗烟的,这郑子清一天不除,她就一天不得安心。
“放心,那个贱人我自有办法,等大事已成,我坐上了后位,要弄死她一个女人还不易如反掌。”斜长的凤眼里,猝了毒,全是阴狠毒辣。
郑天云心里还是不甘:“娘娘,我还是担心——”
陈思妤恼怒,大喝:“你够了,我警告你,要是再生事端,我首先便不放过你。”
郑天云心里虽万般不愿意,却也不敢忤逆,咬咬牙:“我明白。”
郑天云的不甘心陈思妤自然知道,不止是她,她自己又何曾会甘心,只是那后位,她也容不得一丝差错。
“好了,天云,你也别太拘泥于此,做大事者,自然要以大局为重,等到鹿邑王爷登基,我自然不会忘了你的功劳,到时别说一个叶凤然,即便是配个皇亲贵族也不叫你委屈。”
郑天云一听,这次面露喜色,连忙躬身谢恩:“天云谢谢娘娘。”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都有了算计。
女人,果然都是贪心的动物。
此时月正高挂,这八月的夜竟有些微寒,风吹得森然,没有窗户的茅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郑子清苦笑一声,抱着双膝闭上眼睛。
嘎吱——
忽然一丝光影照进,郑子清像只受惊的小手猛然抬起头,抬眸,一缕月光亮得灼眼,在那灼灼月光下,她看见了那张脸。
俊逸,邪肆,美得不似真实,像梦。
这啊,是叶凤然的脸,郑子清放然发觉,原来他长得这般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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