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拎着数目可观的东西,身后还拖了一个行李箱,穿着短裤配休闲衬衣的女孩儿风风火火地冲进自己的家门,看见的是自己的爷爷正在很悠闲地跟她大爷下棋。
不,应该说是在悔棋。
沈老头儿为了耍赖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现在的造型是一手举着沈抱云刚刚吃掉他车的相,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车狠狠地摁在棋桌上。
一脚踹开大门的沈何夕:“”说好的车祸住院呢?
瞅见自己的孙女,沈抱石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自己脚,让别人能看见他腿上的石膏。
一张老脸上还是一副痛苦中带着惊讶的表情:“唉哟,突然又开始疼了丫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下个月才回来么?”
沈何夕:“”你能把手上的棋子放下再装疼行么?
沈抱云见势笑呵呵地收了棋盘,对着女孩儿招招手:“小夕,让大爷看看。”
厨房里徐汉生也举着汤勺走出来:“夕丫头,回来啦?我给你爷爷炖了骨头汤,一会儿你也喝一点啊。”
沈何夕继续盯着沈抱石的“伤腿”,两只手上的十几个袋子还有一个行李箱都被她放到了地上:
“说吧,怎么回事?”
怎么受伤的,受伤了怎么还活蹦乱跳地站着抢棋子?统统给我交代清楚了。
小院子里似乎瞬间连风都静止了,已经长到人小腿那么高的成年体小腻歪似乎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沉重气氛,呜咽了一声就躲到了海棠花后面去了。
沈抱石扭头看看自己的两个老兄弟,他们都是一副“我只看戏”的表情,算是卖他卖了个彻底。
沈抱石心塞地拍了拍自己的腿,这是病号待遇么?这是伤员待遇么?我不就带伤下棋被我孙女逮个正着么,怎么我现在就成了受审的了?
“嘿嘿,那个小夕啊,我就是有车撞我的时候,我一闪身栽沟里去了,这个腿骨折了一下,没大事儿啊。”
一边说着,他又在亲孙女的瞪视下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坐在凳子上的沈抱云清了清嗓子:“是我让大朝叫你回来的,小刀他确实是差点被车撞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叫不是第一次了?
沈何夕几步走上前开始拿捏沈抱石的那一副老骨头,胳膊c腿c肋下c脖子都拍拍捏捏,看看哪里还带了伤。
弄得她家的老爷子好不尴尬。
“哎哎,丫头,我就这一次受伤了,真的没大事儿。”
沈何夕不理他,把他摁着坐在石凳上,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她家大爷。
沈抱云明显地发现,现在小夕的身上似乎带了杀气?
“去年上半年,有人想要在沈家的院子里纵火,搬油桶的时候被板凳发现了,你哥哥报警了,又找了一些人帮忙看着,消停了几个月。”说到这里,沈抱云严肃脸地看向他弟弟,“你居然不当一回事,还嫌报警麻烦。”
可怜一把年纪的沈抱石刚刚感觉身上的压力骤减,现在又呈陡升趋势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有人往你家里扔雷管,炸坏了葡萄架子,有几个是哑的,你哥哥抓住了一个送警局了,对方说自己收钱办事。”徐汉生说着就端着汤盆出来,里面装了五六根羊腿骨还有小半扇羊排,上面的肉都炖到颤颤巍巍,一看就让人觉得是入口即化了。
“夕丫头,你还没吃饭吧,先啃羊骨头咱们慢慢说。”老头拿了三副一次性塑料手套放在骨头盆的旁边,又拿了两头紫蒜一点蘸料。
沈何夕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炖羊骨,羊肉自带的香气总是与膻味只有一线之隔,这一条线再没有人能比徐汉生拿捏的更准确,现在的这盆肉香气浓而不腻,明显是羊肉自身的而非用调料调制的。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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