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店里小小整理了一下,又把床上用品换了全新的,才见一个小男孩拖着密码箱姗姗来迟。
“邓禹,你终于来了,昨天怎么不接电话?”我一看见他,有些惊讶,笑着上去帮他提行李箱子。
邓禹此时穿了一件牛仔裤,上面是纯白色的羽绒服,配一条大红色围巾,看起来青春活力,又很干净阳光。虽然是这番明朗的打扮,可是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太好,好像刚刚跟人打完架似的,特疲惫!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朝我笑着道谢,样子有点害羞。
跟邓禹聊了会儿天,得知他已经吃过了早饭,我便出去配了把钥匙交给他,告诉他一些生活上的事宜,然后提着一桶脏被套回了小区的单间。
由于昨晚没有睡好,店里也有人看着了,我便偷懒躺在了床上。
梦里我又回了家,看到石三生微笑地站在上锁的那间房前,温柔地同我讲不要离开他。
我知道这是梦,但是却醒不过来。
石三生没有其他动作,只一遍又一遍地说着那句话。突然间,他的唇角有鲜红的血溢了出来,接着眼睛里也有血流出,滴到地上,答答答地响。
我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忘了害怕,也忘了逃跑。心里涌起许多悲凉的感觉。想哭,想去安慰他,但是身体却动不了。只能看着他七窍流血,却温暖地朝我微笑,画面诡异而熟悉。
当我的身体终于能动时,我却仍然只是闭着眼静静地躺在床上,好半天没有挪动一寸,感觉很累很累,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多动一下。
好几分钟后,我睁开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手脚冰凉。
梦里的那种感觉太过真实了,就像是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在面前死去一般。哀痛c难过c怨恨c酸楚,无一不占据着我的大脑。
我摸摸眼角残留的泪水,是解离症又加重了么?
就那样干躺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到冰箱里随便吃了点,又躺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来到了店里,邓禹正拿着鸡毛掸子打扫着书架。
我夸了他几句真勤快,接着大伯就进来了。
“您可真准时”我略瞟了大伯一眼,转身去把磨豆浆的机器加热。
大伯用嘴哈了一口热气在自己手上,道:“嘿嘿,爻爻,瞧你说的,那个钱”
“早备好了。”我低头把安晨带来的钱拿出来,又拿出一个账本,写了借条一并递给他,“亲兄弟明算账。”在我眼里,大伯的人品可不太好。
大伯一见到钱,眼睛立马放出金光,哈着腰道,“大伯一定会还你钱的,来,我给你这借条上面签个字啊。”
“最好是这样,这钱我也是找别人借的。”我抬头看了看他,嘱咐,“你一不婚娶二无子女,总不能靠赌博为业啊?你得为自己的将来做做打算。”
“当然当然。”大伯搓着手脸上堆满笑,“大伯我都这把年纪了,哪里还能指望有儿女啊,有你和小施就够了。我们诸家能有你们这样优秀的子孙,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小男孩,“嗯,这小伙子长得跟小施一样帅嘛。”
大伯口中的小施是我弟弟,全名诸灵施,现在在武汉大学读大一。我一直奇了个怪,我爸妈当初怎么会给我们姐弟俩取这么古怪难记的名字。
还不等我开口,大伯就转过身朝店外走去,说道:“这次真是谢谢你了。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望着大伯的背影,我听到邓禹在一边喃喃自语:“狗改不了吃屎!”
我轻轻扫了一眼邓禹,回道:“左右他是我的大伯,以后不许这么说他。”转而又一想,大伯的为人确实不招人待见,只好宽慰一句,“希望这次他能吸取教训,从此戒赌,好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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