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反噬,你人间的身体很脆弱。
那石骨恶灵太过强大,破了我的法术,现已流入到江浙一带,我必须要将之收回,以免人间大乱。
以信一封,就此别过。
珍重!
——石三生”
这封信是放在我枕头下面的。我每天一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探探枕头底下。这是一种习惯,石三生竟然知道。
他走后,我每晚都会把信拿出来再看一遍。没有其他想法,我只是万分疑惑,如果他不是楚臣的爸爸,那谁才是呢?莲溪庵中的事,又怎么解释?
会不会是石三生不希望我们误会,因为他是楚臣的爸爸,所以我们看他的眼光才会这么不同?还是他仍然没有想起来那日莲溪庵中了蛊毒的事,所以不知道楚臣正是自己的儿子?但是他又以为我们都认为他是,所以在此纠正一下?
我无限纠结,轻轻摸着这封水墨信。
石三生是用妈妈的毛笔写的信,信上的字是行书,是我最喜欢的一种字体。
行书是介于楷书和草书之间的一种字体,为了弥补楷写速度太慢,而草书又难于辩认,所以就出现了行书。
我觉得这是一种中庸的字体。不像楷书那样端正,也不像草书那么潦草。
我写得偏于草法,业内人士称之为‘行草’,我自认为字草到这种程度是最好看的。都说字如其人,不知道我这人是不是也偏于‘潦草’。
石三生平常为人端正,说话严谨,可他写的行书非常有气势,比我的更接近草书。但是每个字又非常地好认。
七凤和妈妈总是让我正视自己的情感,并让我去把石三生找回来,哪怕他不是楚臣的爸爸,但是石三生会是一位好父亲的。
我哈哈大笑,爱好书法者,近相同,行相惜。我只是比较喜欢他那一手写得很好看的字而已。
生活像没有那个人出现过一般,恢复了平静。
我带楚臣出去吃早餐,拿吸豆浆的吸管逗他。我将吸管斜插着放在嘴里,楚臣也有样学样,并且我放左边,他就放左边,我放右边,他也移到右边。
正常情况来看,一般二岁左右的小孩子是不会有这样的意识的,因为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按照三岁以下宝宝的思想来看,应该是像照镜子一样。如果我抬右手,那么楚臣应该是抬左手才是。反之则相反。但是楚臣心里清楚我动的是哪一只手,并没有照一般小孩子的观念来做事。
石三生说楚臣比一般小孩子洞察力强,我信了。
我跟楚臣玩猜迷的游戏。拿两个一模一样的不透明容器,在其中一个里面放一枚硬币,不让楚臣看到我移动的步骤,他也能第一眼就猜出硬币在哪个碗里面。即使我拿十个碗出来,楚臣也能轻易地找到那枚硬币。
石三生说楚臣的第六感精准,我同意。
我带楚臣去医院做体检,并没有得出令人咋舌的高智商结论出来,只是一个正常的值。
石三生你不是说楚臣很聪明的么?怎么智商平平?
晚上,我又把那封字写得很漂亮的封拿出来看。突然发现有一排铅笔写出的笔印子,应该是上一张纸留下来的痕迹。
我几步跑出去,骑了自行车到超市买了几支铅笔和削笔刀回来,把铅笔芯一点一点刮到纸上,然后用刀尖仔细地洒到第一个字上面。可是效果甚微,字很模糊,仍然看不清楚。我又把铅笔削得很长,很轻很轻地往纸上涂抹,这下就清楚多了
——“小灵,我在苏州北站候你到九月十二日。”
我略有些着急,亲了亲楚臣,赶紧跑出去,询问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因为他是过了楚臣的生日再走的,而我又耽搁了那么久,应该早错过时间了吧。
妈妈的回答令我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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