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黑衣女生的鼾声。我轻笑着想多文静的一个女生,居然睡在坟地,而且还打鼾。
对付尸体我不在行,但是对于这些魂魄,我根本没放在眼里。直接祭出了指尖血,画了一往枉杀符文,瞬间散了它们的道行。估计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谁叫你们先攻击我的。
我轻轻推醒了黑衣女生:“女侠,醒醒,快告诉我怎么到苏州去”
黑衣女生清醒得很快,又打了个哈欠,朝我懒洋洋地道:“太白c中封c三阴交各以针入两厘,印堂一针半厘,灵血三滴,引入百汇,可魂魄离体躯随灵动。”说完又熟睡了。
我琢磨了一下这个方法,大约可行。可是没有针啊正在想,那女生又递我一根银针。我顿时觉得感激,不由从头上拿下一支发簪,送给她,以作交换。
这支簪子是步步惊心里很火的白玉木兰簪,简单大方,平常戴着也无妨。即使有很多人不喜欢古风的东西,但是哪有女生不爱美的道理。
她迟疑了几秒,把簪子拿在手里,不耐烦地道:“我是个男的。”
我干笑几声,走路要紧,也不跟她客套了。哦,不对,是他!
接过银针,试了试那几个穴道,果然感觉体内有一些东西被剥离出来,然后整个人好像沉浸在水里,舒服得骨头都快要融化了。一道白光闪过,待我睁眼,正看见苏州北站的站牌。
就这样?太神奇了!不愧是术士。
这时已是子夜,车站里面却仍旧人头攒动,我站在大门边,一个一个打量走出来的行人。
这里有两个门,不知道石三生会在哪里。
正想着,身后有人在叫我:“小灵?”
我忙转过脸去,一看,黑衣黑裤,一副石头脸,不是石三生又是谁?欢欢喜喜地跑过去,却听到石三生有些惊诧的表情:“你怎会在这里?”
“我我”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我看到他留的第一封信了。虽然那信他最后没有真正留给我,但是那铅笔印子又不是假的。
我把那封信拿出来给石三生看,这时我才发现,那铅笔印子的字迹虽然也是行书,却偏于正楷。那时候我一门心思想着石三生的下落,倒是疏忽了这点,只略看了一眼,就下了来苏州的决心。
真是没想到啊,居然被人动了手脚
七凤,你个臭丫头我,我还真得感谢你!
石三生接过信,看到我用铅笔芯磨出来的几个字,眼神有些闪烁。他又摸了一遍开头他澄清与楚臣关系的那一排字,沉默一会儿,把信还给我,背起我的背包,又恢复了淡淡的眉眼:“走吧。”
我在石三生身后捂着脸,安静地蹦哒了一下,跳得老高,把周围的人都惹笑了。估计以为我们是刚旅完游的情侣吧。
到了酒店,我躺在床上,拿着那封信,回味今天发生的事情,还好都有惊无险。然后也学石三生在车站的样子,把信的第一排字慢慢抚摸了一遍。我在想那时候他触摸这一排字,是什么心情呢?写下这一行字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呢?
猛地,我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第一排字居然是有凹凸感的,跟铅笔印子的方法是一样的。
石三生把重要的字,暗藏在了这里。
正在这个时候,七凤来电话,我一接,就听到她在电话里面道:“小猪,还满意我的安排么?”她估计已经睡过一觉了,声音有些软绵绵的。
“你怎么知道他在苏州北站?”我不由问道。
七凤道:“笨啊!你忘了我爸是律师了么?哼谁叫你平常总是自命清高,几天见不到石大哥,着急了吧?本来我还打算再等几天才告诉你的,看你一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都替你难受哎相思病里忆相思,船到桥头自然直。”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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