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让安晨记起些前世的记忆,我不免有些好笑。跟不对的人,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我把杨婆婆请到屋里来,没出五分钟,她就犯了病,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我赶紧到厨房去找猪肉,却只有七凤带来的几包泡面和咸菜。“杨婆婆,您要不幻想一下猪肉的味道,然后再就点儿咸菜”我把咸菜包递到杨婆婆面前,她抽得更凶了。一见这方法不行,我马不停蹄又去请石三生过来。
石三生在堂屋的高椅上坐下,冷眼望着杨婆婆在屋子中央翻滚着擦地,最后我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喂,对付鬼我知道画符,可这人的病该怎么治啊畅伢子现在生死未卜,我们手上又没有生猪肉。去买来得及么我看杨婆脸都紫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石三生淡淡地说出这句话,然后自顾自喝了口茶。
我知道石三生说不帮,他一定不会再插手的。我也琢磨不透,这母猪疯加癫痫的病,怎么还能是心病
终是不忍心,我到屋里把自己几件棉麻衣服撕成了几块长布条,站在杨婆的身边,心里回想着畅伢子昨天是怎么把布缠到杨婆脖子上的。还要用力勒,不知道我的力气够不够大,不行的话还要找七凤来帮忙。但看到杨婆像鸡子走瘟一样在地上横扫,我愣是没下得去手。安晨自动请缨到镇上去买猪肉。
我正干着急的时候,杨婆发了十来分钟的疯,突然就不动了,过了好半晌,我听到她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再过一会儿,杨婆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手砸地,花白的头发上沾满了土。
我家祖屋有些历史了,当年建屋的时候没有用水泥,只铺了一层青砖。杨婆的手捶在砖角上,鲜血直流。
“杨婆。”我蹲下身用力捏住杨婆的手,阻止她继续砸地,可她的手劲很大,一下就把我甩到了一米开外的地方。
石三生将茶盏往桌上一搁,那声音有点儿响,跟惊堂木似的。杨婆一听,吓得不动了。也不敢继续哭喊,只能把哽咽声遮在喉咙里。
我爬起来,站到石三生的身边。
过了一会儿,安晨提着两袋猪肉出现在了大门口。他的办事效率向来很高,可我想这猪肉怕是用不上了。
杨婆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安晨出现的时候,她正好把脸转过去看安晨。
“啊”安晨吓了一跳,手中的猪肉袋掉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们几人各自沉默着,屋里渐渐安静下来,气氛也变得异常的诡异。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小溪流水的哗哗声响起,叫周围的空气更加阴森起来。
安晨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到了石三生的旁边,结巴道:“石大哥,她她的脖子”杨婆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脖子处有许多针脚,上面还连着线,就像是一个布偶断了,再用蹩脚的针法将之缝起来似的。
以前常看电视或书上写的怎样离奇的传说,我大都一笑而过,可这世间太多的事,都并非只是一个传说。只是我没有接触过,便不敢妄加判断。
如今看到杨婆的模样,我才晓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这个浩瀚的宇宙里,有许许多多未知的事物,都是真实存在着的。
对于苗疆的蛊毒我并不懂,享灵人一族也不会算命和看风水,但道家万法同出一宗,多少都有些关联。
杨婆并没有做出伤害我们的事,只是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十五年前,也就是97年年底,岭村初中现在被改成了小学的校长开除了一个学生。当时被学校开除,无疑等于给了一道判决书。
那学生也并不是因为打架或是别的什么恶件,被校长开除的,只是偶然间发现了校长每逢初九,就会到沔阳的杉树林里去挖别人家的坟。
上初中的孩子正值青春期,好奇心强,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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