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如家,我们收拾收拾了东西,准备动身去殡仪馆取尸体,没想到接到前台的电话,说昨晚有人死了,现在清房,警察要查案。我们都被喊到了大厅里面,一个一个地被盘问。
事后,一名警察说已经调出了昨晚的监控录像,要请我跟石三生过去再次了解下情况,因为昨晚的死人案跟我们有莫大的关联。当我走进监控室时,令我没想到的是,在那些屏幕上,房间里面居然也有录像。
我平常很少出差,也没多少机会去住酒店,所以对于酒店我有一种排斥心理,总觉得不安全,心里不踏实。倒不是说跟在石三生身边少了安全感,而是我担心酒店房间里面会有摄像头,故意拍些不正经的画面。于是我昨晚住进去,趁石三生在四面墙上画符的时候,特别留意过,没有发现不妥之处。
我一拍自己的脑袋,真是傻要是装针孔的,我哪里能看得出来
监控室里只有三个警察和一位工作人员,当工作人员点开到我和石三生昨晚住的那一间房时,只见整个画面上出现了浓浓的黑雾,而石三生正在浓雾里头为每一面墙画下符咒,我们昨晚的对话也能够听得一清二楚,接着就是我们相拥而眠。
我的睡眠质量向来都好,所以昨晚当石三生搂着我时,应该不到五分钟就睡熟了。以至于在我睡熟的时间段,发生了些我不知道的事
录像里面我和石三生安静地躺在床上,约一刻钟过后,传来一阵铃铛的声音,紧接着一丝血红的灵气从窗户外钻了进来,直接打到我们的身上。却突然被一道结界阻碍了,又反弹了回去。卫生间走廊的灯我们没有关掉,此时忽闪忽闪了几下,悄无声息地灭去。
过了几分钟,那阵红灵又冒了出来,照得整个房间一片血红。这次比之前更猛了些,因为石三生贴在窗边的符文都开始猎猎地飘动。房间的门也在同一时间咚咚地响起来,像是很柔软的海洋生物沉闷地撞击在木头上的声音。门内的暗锁也在不停地抖动,似乎有人正试图从外面打开,却只干响着并没有真正开门。
撞门的声音一刻不停地响着,奇怪的是我像个没事人一样窝在石三生的怀里,沉沉地睡着。石三生此刻却早已悄然睁眼,一动未动地等待着什么,一只手抚在我的背上,轻轻打着拍子。
门缝里开始有血红的雾气渗进,丝丝缕缕,不多时就将整个地面覆盖。窗子的缝隙也被血雾渗透,窗边符文上的字迹开始逐渐淡化c隐去。头顶的天花板上凝结着水露,正往下滴落。滴进地面上的红雾中,溅起一阵哀哭声。四周的墙壁也开始被水雾浸润,雪白的墙上开始变成淡红,并出现各种奇怪的形状。有人形,有动物,有植物看起来像狰狞的血影。
窗子的玻璃在这个时候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石三生把一个枕头垫到我的背心处,这才把自己的手从我的脑袋下抽出来。缓缓坐起身,从容开口:“既然来了,便现身吧。”
“叮叮呤”铃铛声再次响了起来,过了一两秒,就那样在空气中慢慢变形收缩,然后被成凹凸不平的金属,被狠狠抛于地上。仿佛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把铃铛捏瘪,再用力摔去。尽管我此时只是从录像里面去观看,仍然能感觉得到那只手的主人是何等的愤怒。
虽然石三生为了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阴阳师,但以他目前的功力和阅历,这世上怕也是没有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
可来人却能在短短时间内,轻易破了石三生布下的符文结界,到底是谁或许并不是人才对。
石三生淡然下地,负手而立,眼神仍是那种目空一切的傲气。抬手掷出一颗木珠,咻地穿透窗户上的玻璃,落得一声闷哼。少顷,一条通体透白的蛇似水般地滑进来,落地的瞬间,被地上的符文照得透亮。白蛇在符文中间打滚,扭动,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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