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诸葛钰,这真是恼火!
水玲珑扔了手里的炭笔,泄气似的坐在了椅子上:“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诸葛钰走近她,探出手捏了捏她小小鼻子:“本来就丑!再皱眉,跟老太婆一样了!”
水玲珑打开他作恶的狼爪:“那敢情好,恶心死你!”
诸葛钰故作恼怒,敲了敲她脑门,并没用力,倒是点中了一个穴位,水玲珑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轻松了不少:“哟,懂按摩呢!小瞧你了啊,诸葛钰。”
诸葛钰俯身凑近她,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眸眯成两道好看的月牙儿:“对着别人总笑呵呵的,跟我却冷着一副脸,果然待我很是特别!”
水玲珑拿起一本书朝他拍了过去:“离我远点!”这厮,脸皮越来越厚!
诸葛钰知道她不习惯和人靠得太近,并未在这个问题上较真儿,而是给了她一瓶丹药:“一天一次,有助于控制病情,减少发作的次数。”
发作?水玲珑接过,幽静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惑色:“这是治癫痫的药?”
诸葛钰点头:“药给你了,至于你是毁掉还是让水玲溪吃下,选择权在你,我跟你保证,张院判也弄不到这么好的药。”
这话水玲珑还是听得比较舒服的,如果诸葛钰大老远前来是专程替水玲溪送药的,她估计会气得把他赶出去,但貌似他是想送她一个做主的机会。而且,他既然知道水玲溪犯了病,自然也知道她给云礼治伤了,他没说什么!水玲珑把药放入抽屉,笑眯眯地倒了杯热茶给诸葛钰:“世子爷辛苦了!”
“真势力!”诸葛钰鼻子哼了哼,接过茶杯,慢慢地喝了起来,他喝茶的动作很优雅,如玉指节轻拿着茶杯,红润的唇瓣微启,像一幅大师笔下的秀水丹青,水玲珑的长睫微微一颤,垂下了眸子。
诸葛钰喝了几口,突然笑出了声:“照我说,郭焱这回算是替你出了口恶气。”
水玲珑偏过脑袋:“郭焱?什么意思?”
诸葛钰一脸诧异:“你不知道水玲溪的头是郭焱打伤的么?”
竟然是他?难怪那晚云礼会来尚书府探望水玲溪,想来探望是假,替郭焱善后是真,这事儿若换个版本传出去,对郭焱的仕途大有影响,最坏的可能便是丢掉官职。
诸葛钰说这些时,一直用余光打量着水玲珑的神色,见她从容坦荡,他暗自舒了口气,上次他跟郭焱拼酒,大打一架,醉醺醺的郭焱竟然一口气讲出了无数水玲珑的喜好和禁忌,这令他不得不多个心眼。可他动用手下的力量把郭焱从出生到现在能查到的事全部翻了出来,丝毫没瞧出郭焱和水玲珑有关系的痕迹,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喝完茶,诸葛钰把杯子放好,拿起水玲珑丢在一旁的炭笔,“你想画什么?我替你画。”
水玲珑的眼神儿一亮,笑得花枝乱颤:“哎哟,这怎么好麻烦世子爷?”话虽如此,她却是极快地铺上了一张新纸。
诸葛钰不禁失笑,按照她口头描述的规格画了一套奇形怪状的暗器?!
一一
三公主当晚住在了姚府,同住下的还有栗夫人和栗彩儿,然,诚如姚大夫人预料的那般,太子并未在府中逗留多久,入夜便回宫向皇帝和皇后禀明此事。
近段时间,颇为得宠的是新晋封的珍贵人,皇帝接连七日召幸,直羡煞了一干寂寞的妃嫔。这一晚,七皇子身子不适,皇帝撇下水玲月,去往了皇后的未央宫。
水玲月站在太液池边,闷闷不乐,习惯了每晚在皇帝身侧入眠,突然变成她一人,她心里空落落的。而且宫里位份高的妃嫔多,她每天都得给形形色色的人请安,比在尚书府累多了。原以为成了皇帝的女人,便能从此高人一等,谁料宫里的日子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在府里,她哪怕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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