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是智多星吴用心里也挺不痛快的,由神行太保戴宗陪着,怏怏然回到了忠义堂后面的住所。
戴宗将辛五留下的那柄雁翎刀捧到了吴用面前,“哥哥,这是捕快常用的制式雁翎刀,偌大的水泊梁山,也就牛二c张三c李四c辛五他们几个常用。”
“牛二,又是牛二!”
吴用咬牙切齿道:“这厮这么快就想清除异己了,要知道宋公明哥哥还没有咽气呢?真把我惹急了,索性就让花荣兄弟占了山前第二关,断了他们的归路!”
戴宗大惊失色:“哥哥休得鲁莽行事,以小弟看来,牛二似乎做不出这等下三滥的勾当来。”
吴用怒不可遏道:“戴宗兄弟,我知道你与牛二有交情,但也不能替他遮掩啊!”
戴宗急声道:“哥哥说哪里话来?想那牛二乃是捕快出身,一直做到开封府三都缉捕使臣的位置上,手段何等了得?纵是要取哥哥之命,也会谨慎行事,像今日这等拙劣手段,破绽百出,几乎是将把柄送到哥哥手上,岂会是牛观察所为?”
吴用也是一时气晕了头,但他身负智多星的之名,头脑非寻常人可比,听戴宗这么一提醒,顿时回过神来,手拍额头道:“戴宗兄弟言之有理,想来定是别人的栽赃嫁祸。”
吴用话音刚落,只见一人慌里慌张地推开了房门,上气不接下气道:“军师,戴宗哥哥,宋公明哥哥他他”
吴用见是赛仁贵郭盛,不由心里一紧,上前去一把揪住了郭盛的衣襟:“你快说,可是宋公明哥哥归天了?”
“不!不!不!”
郭盛拼命摇着头,终于憋出了一句囫囵话来:“宋公明哥哥醒来了,请军师与戴宗哥哥前去。”
吴用c戴宗大喜,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宋江的书房。
却见及时雨宋江斜靠在床边,目光炯炯,面色红润,哪里有一丝大病初醒的模样?
而小李广花荣与小温侯吕方正在窗前侍候着。
见吴用进来,宋江急忙道:“学究贤弟,戴宗贤弟,这边坐,为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吴用c戴宗都坐到了床边,宋江拉住了吴用的手,一双眼睛缓缓从吴用c花荣c戴宗c吕方c郭盛等人的脸上扫过,“你们五个,再加上山下的秦明c武松c李逵c王英c孔明c孔亮等人,都是我宋江的刎颈之交,我原本以为能带领各位兄弟,寻找机会招安,也好光宗耀祖c封妻萌子,可惜天不佑我!可恨天不佑我!可叹天不佑我!”
众人听宋江如此说,这才明白他们的宋公明哥哥并不是重病痊愈,而只是回光返照,交代后事而已,一时间无不动容。
“哥哥,我不要你死!”
赛仁贵郭盛一把鼻子一把泪,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小温侯吕方则是欲哭无泪:“天底下如果没有了及时雨宋江,我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神行太保戴宗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当初在江州,与哥哥相识,我们一起吃酒,一起游玩,临了受黄文炳那厮的陷害,一起上刑场,是何等的情投意合,哥哥倘若去了,小弟便去寻上一处深山古刹,从此青灯古佛,了却余生。”
智多星吴用与小李广花荣则相视一眼,齐声道:“哥哥若死,我们两个绝不独活!”
“你们几个平日里何等聪明,今日里怎么都被猪油蒙住了心窍?”
宋江瞪着血红的眼睛,嘶声道:“答应我,你们要好好活着,否则我死不瞑目!”
吴用c花荣c戴宗c吕方c郭盛等人面面相觑,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我兄弟宋清乃平庸之人,只怕难以护得老父安度晚年,正是仰仗诸位兄弟之时,你们若是出家的出家,寻死的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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